不一样啊,赵顼感慨道。
也不是才能不一样,王巨有着领先一千年的思想,看问题角度能一样吗?
“殿下,知道何谓多多益善吗?”
“太傅,知道。”
“是太保,殿下,称呼不能乱了。”
“太保。”
“殿下,说一说它的背景。”
“史书说韩信被汉高祖拜为楚王,但不久汉高祖接到密告,说是韩信收留项羽旧部钟离昧,准备谋反。汉高祖用了陈平之计,假称巡游云梦泽,让诸候前往陈地相见。韩信识破汉高祖之用意,主动杀了钟离昧来拜见汉高祖,但还是被汉高祖抓捕起来,押回洛阳。两人于宫中相谈,论将领之才能,汉高祖就问,我能率多少士兵。韩信说,陛下你只不过能率领十万人。太保,是不是率兵越多越麻烦?”
“不错,军事才能差的,统兵越多,就越不容易调节,就象高公(高遵裕),如果率领几千兵士,也能称得上一名名将,但他率军达到数万人,那么就会立即出现问题,反而会导致大败。”
“是这样啊,难怪韩信说,我统兵是多多益善。汉高祖不服,说你统兵多多益善,为何为朕所驭?韩信说,陛下不能统领士兵,但善于带领大将,这就是臣为陛下控制的原因了。并且这份能力是陛下天生的,不是后天努力所能实现的。”
“大约是这样,但淮阴候之言也不正确,当时三个人杰,汉高祖、项羽与淮阴候,项羽之失是太过自信,而且刚霸有余,温仁不足,又不听人言,故有贤良,也不能发挥贤良的作用,最后败之。淮阴候军事天赋,举世无双,然做事瞻前顾后,特别是垓下之战,想忠于汉高祖,那就义无反顾地来支援,要么就另竖旗帜,或可能三分天下。但也不是淮阴候不懂,之所以瞻前顾后,因为他是后起之秀,没有多少大义,没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所以想另竖旗帜,却又担心不能成功。但反而因为这个瞻前顾后,导致最后自己惨死……或者说吕后也没有枉杀他,因为淮阴候心中确实有反心,至少在齐国时,他心中确实考虑过谋反的。”
“那太保……”
“殿下是不是问,我在彼岸,为何陛下第一次召臣,臣不回来,非得等永乐城惨败,臣才回来?殿下,无妨,臣是来授业的。何谓授业,就是解惑,有什么想法尽管问出来。不过臣也可以解释两者的不同之处。臣第一次没有回来与第二次回来,都不是很重要。但第一次没有回来,确实是要等几样杂粮种子,火炮与新机器技术的进一步完善,还要准备充足的金银。如果不是永乐城惨败,臣还会拖上一年才会回来。但无论是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臣只要回来了,必须向陛下提出几个要求。”
“要求?”
“臣犯了错误,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将功折罪。但回来了,如果不能振兴军旅,不能主持好国事,那么还不如不回来。但想做好这两样,又是戴罪之身,就必须要陛下给予臣之信任与支持。所以这不是拿捏与观望,但淮阴候那分明是拿捏与观望。甚至有反意,所以看似相同,性质却是截然不同。”
“哦,”赵佣嚅嚅一声。
赵顼表示晕,俺儿子还小呢,你说这些他能听懂吗?
王巨当然知道赵佣还小了,不过现在说了,总会留下一些应象的,但自己走了,谁会说得这么透彻?
“殿下。我们还是来说汉初的历史。有人说,汉高祖什么也不会,只是用好了韩信张良萧何,就得天下了。或者说仁宗什么也不会。只会做官家,就是一个好官家了。这话说得不对的,仁宗不仅是好官家,同样还有着高明的御臣之道。汉高祖也是如此,臣就来讲讲这个御人之道……特别是汉高祖,内治不如萧何。谋策不及张良,武功不及韩信,乃是真正的以弱御强之道。”
“当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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