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等物,再加上被守卒人为挖出的坑洼,这狭窄的山路越发难走 少数身手灵活的山民,比如徐荣等,他们可以克服山道上的泥泞难走,然而对大部分的兵卒来说,尤其是文丑本部的义从来说,这却是一个难以克服的困难 因此之故,在看到黄髯的援兵下来,文丑虽然一再传下军令,命前边各部加快进攻速度,以争取在黄髯援兵到达前先把这三个壁垒彻底攻破,可是前边的攻势却依旧缓慢而艰难 徐荣郭嘉合力,在付出了二三十伤亡之代价后,占据了守卒的第二个壁垒,yu待再往上攻时,黄髯的援兵已达第三个壁垒 守卒的三个壁垒,每个壁垒后边原本是各有约百人,只这百人已是难攻,现如今黄髯的大队援兵又至,更增加了攻击的难度 迎对守卒陡然增强变多的箭矢,徐荣率亲从少年连攻了三次,都被阻滞於半途,不得不无功退返 不知觉间,天已微亮 借蒙蒙亮起的天sè,守卒的敌情不再需要借助火把之光,直接暴露在了前线的徐荣郭嘉,后边的文丑荀彧元氏荣李典等人眼中 可以看到:在第三个壁垒后边,如同一支长蛇也似,也不知有多少黑山兵卒持矛戈立在山路上山路狭窄,不能容太多的人并立,较宽些的地方是两人并立,窄些的地方是一人持兵器立一眼望去望不到尾,这条长蛇蜿蜒曲折。好像是直通到上了山巅 长蛇阵中,间杂各sè旗帜 晨风一吹,旗帜飒飒,山壁上的灌木亦沙沙摇动。守卒的额上多抹有黑山,垂在脑后的巾尾也随之招展灌木旗帜黑山尽皆随风而动,诸般诸样,一时之间恍如整个山都在动 两个词浮上文丑脑海:“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难怪后世之苻坚望山上草木均类人形,又难怪他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敌兵追至 这等景象要是在深夜里看去,因为看不清,倒也罢了,换是在白昼时,因为可以看得清,也还无所谓,最是在这天将要亮却还没有大亮时,能看的到却又分辨不清,最给人压力 荀彧遥指山腰上,说道:“那是黄髯的军旗么?” 一支明显较别旗高大的旗帜竖立在山腰上边百步处。极目望之,隐约可见旗下有几个披甲带剑的人这几人似正在对着山腰下的文丑部兵卒指点议论 …… 前线的徐荣郭嘉也看到了黄髯的军旗 两人虽然看到,表现却不一 徐荣因为连攻第三个壁垒不能破,退到了部中,与郭嘉商议作战 郭嘉此人确实有才能,也有胆气,可是在“坚毅”这方面却不如徐荣有胆气的人或许能逞一时之勇,在面对危险时可以从容赴死,引头成一快,可在陷入苦战时可能却就吃不了这苦 郭嘉就吃不了这苦 第二个壁垒刚被夺下不久。方才经过激战,山道狭窄,战死的敌我兵卒的尸体无处搬移,被随便堆积在山壁边。断肢残体,箭簇折矛,入眼尽是,血迹混入泥中,点点斑斑,触目惊心 郭嘉抬头仰望。看着前边五十步外第三个守卒之壁垒,壁垒后黄髯的援兵好似无穷无粳他望着黄髯的军旗,说道:“贼援已至……,天亮了,苦攻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夺下两个壁垒,这最后一个壁垒怕是难攻了!陈君,我等应向中尉建议,不如暂且撤退,等明ri再攻” 徐荣和郭嘉不熟,虽都是赵郡人,但要非文丑他俩也不会相识郭嘉矮丑归矮丑,却也是个“士子”,徐荣向来对士子都是很尊重的,加上他现是文丑门下的“史”,郭嘉是“掾”,位次上也较郭嘉也低了一级,因此在与郭嘉结识后,他对郭嘉从来是执礼甚恭 此时听了郭嘉退兵的建议,他沉默了片刻,握着布满血迹刀剑砍痕的长矛,说道:“天将大亮,贼援已至,这仅存之贼垒固是难攻,可山路狭窄难行,我等攻贼时还好说,一旦撤退,必会受贼追击,……,程君,你以为一旦被贼追击,我等还有活路么?” 郭嘉徐荣是进攻的先头部队,山路狭窄,难以成建制大规模地调换各部之顺次,那么如果改进攻为撤退的话,也只能由他们肩负断后之责进攻时他们掌握着主动权,想攻就攻,想停一下就停一下,可一旦撤退,主动权就变成守军的了,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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