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安心里却有些痛恨自己的怯弱,本来就是他骗她啊!她心虚个什么鬼。
“你就想问我这个?”谢元渺来到顾乐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身姿宛如一座巍峨不动的山。
顾乐安刚冒出头的气势顿时被人压了下去,她平和了一下心情,没在开口。
他要想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不然被逼问出来的也都是谎话,问出来也没用。
在她沉默下去时,他却开了口,声音夹杂着一丝冷意,“这个名字,你当真不识?”
她疑惑的看向他,难道是真的?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着,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我怎么知道?”她嘟囔了一句,却见他神色更冷了一些。
难不成这个名字很厉害,人人应该都认识?
可这话她却不敢问出口来,这人明显带着目的接触她,不管她怎么说,只怕他都已认定是她做了坏事,如今再说这些个,倒像是在狡辩。
“若我说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你能相信么?”顾乐安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却见谢元渺难得皱紧了眉。
顾乐安抿了抿唇,说好的抱大腿,可怎么抱啊!
这人只怕已经她调查个底掉,但关于他的事,她一概不知啊。
若是人家已经有美娇娘了,难不成她还想做她见不得人的情妇?啊不,应该是小妾。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谢元渺眉头拢紧,语气有些不悦,很不高兴顾乐安又走神了。
“打你的鬼主意啊!”顾乐安好似好没缓过神,顺口就说了出来,话一出口,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才病了几日,怎么脑子都锈住了,这话能往外说么?
她有些不敢看谢元渺的反应,却仍能感觉他身子僵了一僵。
“你们北疆人,女子都这么阴险狡诈么?”过了一会,谢元渺更加不高兴的声音传来。
什么阴险狡诈,她这是直爽可爱好么?
顾乐安有些不高兴了,可大腿还得抱啊,要不小命都得玩完。
她扯起衣角,做娇羞状,“大人救了小女子的命,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为奴为婢,伺候大人。”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什么身份,但刺客说他是大祁官员,想来也不是个小人物。
“我尚书府,不缺奴婢。”
就听他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顾乐安牵了牵唇角,原来是尚书大人啊。
他不过是弱冠之年,却这么年轻有为,也不知道有没有妻子,或者未婚妻什么的。毕竟古人都爱早结婚,尤其喜欢定什么娃娃亲。
虽然心悦他,可她也是有原则的,定要两心相悦,才算良缘。当然,她不会上来就说要嫁给他了,万一把他吓得再也不来见她怎么办。
不过眼前的人,明显是个难啃的骨头,她还真是无从下口啊。
眼珠转了转,顾乐安狠了狠心,偷着把左臂刚刚好一点的伤口弄了开,她口中还配合着嘶嘶了几声。
嘴上似是无意道:“小玉包扎的手艺太差了,纱布又掉下来了。”
幸好丫鬟小玉此时不再房中,要是听了顾乐安的话,定会把布条勒到她脖子上。也不只是谁,一个劲的呲牙,说轻点绑。
顾乐安说完,找出新的白布条,笨拙的自己包扎起来,扯下染血的旧布条时,皮肤黏连处是真的痛了,她右手不稳的抖了一下。
那人终于动了,接过布头一边,小心的为她揭了下来。
顾乐安心里一乐,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示弱的机会,立刻挤出几滴泪来。
滚烫的泪珠掉落在谢元渺的手背上,他动作一滞,下一刻动作明显更轻柔下来。顾乐安得意一笑,果然男人都是保护欲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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