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的小官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急的满头大汗,又不敢用袖子去擦。只颤颤巍巍的继续回道:“这……这……下臣着实不明白相国大人的意思。”
“奥。”他好似才看见他一般,沈青城终于收回了缥缈的神思,就着紫色的衣袖微微一折,将茶盏放置在桌上,一边儿随口说了句:“你无需在意,我并不是在问你。”
他这句话说完,就只身离开了。唯独剩下舌头都快打结的小官,一身衣裳被汗浸湿挂在身上,不解道:“咦,难道这里同了我还有别人吗?”
说完他又一抬头看见了一旁伺候的侍女,自以为了悟的点了点头,对着侍女道:“你倒是好福气,不用你伺候了,赶紧去歇着吧。”
至于被他误会的沈大人,此刻已然从门口出了宫,回了自家院子去了。
狄鸣见到大人从门外进来,一脸惊愕道:“今日大人竟回的如此早。”
沈青城解开了外衫,走到屋内,随手叠起放在侍女举过来的托盘中,手指松了松衣袖,淡然道:“怎么?有何不妥?”
狄鸣连忙回道:“不不不,属下只是多嘴一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该你想的你在想,不该你想的,便把你的心思收一收。好了,下去吧!”沈青城并没有看他,说完顺便挥了挥手。
狄鸣退下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外的鸟儿三三两两的堆在丫杈上,歌喉婉转清丽,身姿矫健在的树枝上游走。
沈青城看了,莫名觉得有些心烦,起身闭合了轩窗。
他今天的情绪其实很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不怎么对劲。
昨日下午,他同女帝一番示好亲密,足以可见他其实并未介意她掌权。可话虽如此,也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那么几点不安。
不安什么?他不清楚,也许冥冥中有预感,她会先拿他开刀。
沈青城觉得自己其实可以理解,如果自己是她,若想亲政,亦会将自己列为除掉的名单之首。虽他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人,此刻他脑子有些混乱,说出的话自然也比较混乱。
如果凤瑶姬此刻就在沈府,能看到他的样子,听到他的内心独白,自会觉得也许很多猜测都可以推翻重塑了,可惜,凤瑶姬不在!
夜来,宫中四处都添上了灯,灯火通明,宫闱亮如白昼。
凤瑶姬倚在暖榻上打瞌睡,殿中守夜的宫人都被她给清理了出去,偌大的寝殿,此刻唯她一人而已。
“陛下。”一声轻唤。
“谁?”凤瑶姬刚闭下的眸子,倏而快速睁开,待看见来人时,这才微微阖上了眼:“这么久才把消息传了出去吗?”
殿中立着的是一个黑衣覆面的女人……说是女人也许有些武断了,究竟是男是女,怕是除了黑衣人自己,连凤瑶姬这个主子都不知道。
这人名唤白鹤,原先是先帝身边的密卫,后来本该继续扶持太子,却因着当初皇宫争位一事,辗转来到了凤瑶姬身边。
凤瑶姬虽是造反夺的皇位,却终究是凤家这一代最后一位嫡系皇女,除此之外,先帝膝下的子嗣早已死伤殆尽,白鹤没有了归处,最终兜兜转转与凤瑶姬遇到了一起。白鹤也许是看不上她的,但却不得不听她的指令,这一听,就是五年。五年后,他才初出明白过来,四帝姬的心思比怕是比任何人都深不可测,表面的虚与委蛇,背后策划了整整五年时间,振朝纲,铺政途,用来□□。
白鹤的存在,除了凤瑶姬以外,无人知晓。莫说是沈青城,即便是红绡也从来不知道,她手底下还有这么一张王牌在。
这也是女帝的最后一道护身符。若说将身家性命尽数交付于沈青城手上,她倒是真没那个胆量。
“是。”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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