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晓得平王已经将目光盯在了沈青城身上,无不欣慰,你们两个人掐吧,掐的越狠越好,最好谁都别放过谁,才好给朕……部署的时间。
“叔父!”凤瑶姬却是极为端正的唤了他一句,而后不待后者有何转动,就已然单手撩开了袍子,跪到了地上。
“陛下?”平王这才晓得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这个看似仅小小女儿的瑶姬会做出此事。她在不受重视,却也是一国之君,焉有跪拜他人的说法?
“叔父请听瑶瑶一言。”她拒了他伸过来欲将搀扶他的手,摇了摇头,却最终咬着唇,坚定道:“叔父若不容朕说完,朕便是长跪于叔父面前又如何?”
她这是却在激他了,平王狠狠一拂袖,却终是无法无视了她去,只不虞道:“陛下这又是何苦。”
“叔父你不知啊……”她低低的笑着,唇角牵扯的弧度却是比哭还难看。因路上湿气重,她的衣裳还有发丝都贴在了身上,这凄楚一笑,更衬得她整个人惨败落魄。
“小小女儿,本该是闺中绣花鸟,待夫君娶阿瑶过门。可阿瑶这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若是阿瑶不肯从命,焉有今日的大曌江山。朝堂群臣连成一气,奸臣沈相专权乱政,朕即便登基五年,从未真正掌过实权……可这些,朕都不在意。”她低低的诉说着,明明该是令人伤心的事情,可从她口中说出来,似乎只是一个少女的痴枉。
直到这时平王才想起来,这个被大曌臣民奉为天子的女儿,不过也仅仅一十六岁,正是一个女儿家最美好的年华,寻常女子应是准备出嫁了。若是昔日大曌未遭此一劫,今日等待的,怕是先帝在世时给她定的姻亲楚家的花轿了。
可这世上女子最简单的一个心愿,在她这里却是行不通的,不论她的身份,单说她这些年来在朝堂上的虚与委蛇,与众臣的谋划算计,都将她的心血一一耗尽,她用了五年时间来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所知,她的心里还念着大曌凤族……无论如何,她也是凤族的女儿,是自己的皇兄最后一脉子嗣。
平王这样想着,不免亦生出了几分怅惘。他不是没想过那个位子,若不论出身。单说资历,他都不知道比那个小女子强出了多少。
“罢!”他突然一跺脚,狠狠一拍桌子,显然是下定了决心:“瑶姬你说,需要叔父如何助你?”
真是个奸诈的狐狸。说到了这种地步,眼泪了撒了不少,该做的戏都做够了。哪怕这一跪也没疏忽了他的防备,这个时候丢这种问题给她,分明也只是试探她。
“朕希望叔父能与朕演一场戏……”她这样低低说着,却是把该告诉的都给平王讲了一个透着。
“此计甚妙!”平王大抚掌,听她将计谋徐徐托盘而出后,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在如同最初那般轻视:“如此便可收割沈家权势,以此诱沈贼落网,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怕是不易啊。”
“这个叔父不用担心,侄女自有妙计!”凤瑶姬朝她笑了笑,夺目璀璨的目光刻画在尚且青涩的脸上,明明是相违和的,却不知为何出现在她的身上只让人觉得钦佩。
平王的眸子转了转,一个女子又如何有这种心机手腕,这般狠心的计谋,若是他这个惯杀人如麻的,都不得不侧目。
这么多年了,她在帝都长大,同沈氏关系甚是亲密,他早已听闻,不成想就埋着这样的心思,沈青城啊沈青城,人人都道你是世间奇才,却不知何时会落入一个女子的算计之中?
只怕……若他当真应承了她,等将来一旦收拾了沈青城,下一个又会轮到了他?
不不不!他莫不是怕了,他可和沈青城那种京官不同,他在战场那么多年,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大不了破釜沉舟与她争一争这江山,都是姓凤的,他还能怕了这么个女娃子不同。
五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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