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把破刀射烂!”神识里。传来螭兴奋的咆哮。
“碧潮戈,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我心中豪情涌现,大声喝道。
碧潮戈神色怡然,犹如闲庭信步,背负着双手向我走来。步伐飘逸,没有一丝杀伐气。
神识的感应比双眼更敏锐,我清楚无误地知道,无量刀在碧潮戈地手中盘旋,呼之欲出。
一丝警兆闪过神识,第一刀倏地劈来。
刀气轻如棉絮,羚羊挂角般随意,这一刀仿佛千万刀,又似乎只是一刀。刀气似断非断,若有若无,犹如阳春三月杨花飞舞,柳絮轻飘。这一刀近乎于“无”,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危险。
就在刀气近身的一刻,忽然化作满天细丝,连绵春雨。节奏变化的衔接犹如行云流水,自然圆转。
然后只要是变化,就有空隙。螭枪从神识中喷薄而出,出凌厉的怒吼,猩红色的烈焰恰好击在无量刀的“底”上。
轰然巨响,我闷哼后退,碧潮戈寸步不动。尽管神识感应到了节奏的空隙,但我的妖力始终比碧潮戈差了不少。
碧潮戈眼中的神采越来越炽热,无量刀如同逍遥飞翔于九天的鹏鸟,乘云驾雾,自在遐意,洒洒然、欣欣然,无迹可寻。每一刀劈来,都流动着无数刀地节奏变化。我一次次射出螭枪,往往面对一刀,就要射出近千次螭枪,我的法力在剧烈消耗,汗湿重衫。在九疑宝窟里劳心劳力,再马不停蹄地赶来,我并非处在决战地最佳状态。
不知不觉,我已向后连退了几十步,后背几乎倚到了琅玕树。再往后退,就是万丈悬崖。
螭枪再次射出。法力的大量消耗,让我射出螭枪时略有偏差,没有击中无量刀的变化空隙,不得已和对方硬拼了一记。我内腑震荡,嘴角渗血,后背撞上了琅玕树,急忙默念千千结咒。以咒
追击而来的千丝万缕刀气。碧潮戈晃了晃,脸上闪红色。
要不是息壤,这一刀足够让我喷血倒地,以我的妖力,根本硬接不了蜕变后的无量刀。
“再接这一刀!”碧潮戈淡淡地道,无量刀像雾一样弥漫开来。我心知不妙,这么无休止地打下去,老子迟早一命呜呼。
“大王为何常年住在琅玕崖?”我突然喝问。
碧潮戈微微一愣,我不停顿地道:“大王不让我取琅玕果,那小子只好去罗生天地登峰造极阁了。那里似乎也有琅玕树呢。”
碧潮戈目光中浮上一丝茫然的迷雾。嘴里道:“不陪本王试完刀,你能活着离开冰海吗?”
“喜、怒、忧、惧、爱、恨、欲为七情,生、死、耳、目、口、鼻为六欲。大王昔日在七情六欲镜前,看见的是什么样的自己呢?”
“喜、怒、忧、惧、爱、恨、欲为七情,生、死、耳、目、口、鼻为六欲。”碧潮戈怔怔地重复道,不由自主地停下刀。
“大王为何杀了夫人琅瑛?”我运足法力喝道,声音宛如晴天霹雳。暗运摄魂音的秘道术。只有把他逼疯,老子才能活命。
“大王为何杀了夫人琅瑛?”我一声高过一声。
碧潮戈木然而立,蓦地,他仰天狂笑,长激烈飞舞,乌黑的头在霎时变得一片雪白!
“琅瑛。是我杀了你!是我杀了你!”他像一段被雷电击中的枯木,颓然倒下。喉里出一阵阵哀嚎。
我心花怒放,神识延伸出去,轻巧摘取了十几颗琅玕果,藏进怀里。
“是啊,你杀了琅瑛,你为什么不去死?快去死吧,琅瑛在黄泉天等着你呢。”我继续煽风点火,加油添醋。
“我为什么不去死?我为什么不去死!”碧潮戈蜷缩在地上,用头疯狂撞地。鲜血渗流,坚实的海岩被撞得碎石激溅。
我心里笑翻了天,哇靠,他要真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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