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一犹豫,道:“反正老子有空,在这里陪陪那些美人鱼也不错。一个月后,咱们再分道扬镳。”
“傻子。”甘真的声音像一根细细颤鸣的琴弦:“我。我,你。我是不会背弃誓约地。”
我回过身,她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垂露的一段耳颈,被床顶镶嵌的鲛珠照得宛如幽谷里的一抹细雪。
不知怎样的人,才能把这抹细雪照得更加清艳呢?
“我地母亲,是魔刹天的七窍雪莲妖。”甘柠真道:“在我很小地时候,她就死了。她是被我的父亲遗弃的。”
“你父亲是?”
甘柠真凄凉地笑了笑,不再说话。我站在床边,望着墙上两个人的影子,胡思乱想。在屋外很远的地方,隐隐有海浪的声音。
“我想听你再说说,你是怎么和碧潮戈比拼的?”甘柠真抬起头,平静地凝视着我:“坐下吧,站着不累吗?”
我坐在床边,絮絮叨叨地说出这几天来的经历,包括碧潮戈和琅瑛的往事。甘真静静地听,时而微笑,时而惊叹,鱼纹银丝鲛绡床幔在她地侧脸颊映上了柔美的纹影。不知过了多久,我说累了,靠在床粱上,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中,我听见甘柠真轻轻哼着歌,很轻柔、很温暖的歌,如同溪水上闪烁的阳光。
我在歌声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我现自己靠在甘柠真肩头,赶紧站起来。她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想了想,我拿起一件宽大的外袍,替甘柠真
|,也不会现她在进化。
“砰砰”,伴着敲门声,我听见龙眼鸡的大呼小叫。拉开门,我不由分说,给了他一个暴栗:“你小子,几天没挨揍就皮肉痒?”
龙眼鸡捂着脑门怪叫:“你鬼鬼樂樂躲在甘柠真房里,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我哼道:“难道你要我躲在你的房里?”
“不必了。近墨者黑,你这种重色轻友的小人会把我带坏的!”龙眼鸡伸长脖子,偷偷瞅了一眼甘柠真,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道:“她怎么还穿着衣服?难道——你不行?”
“闭上你的臭嘴!”我没好气地举起拳头:“听说这几天你和几条小美人鱼打得火热,怎么有空来找我?”
“你这种好色之徒,是不会明白男女之间纯洁地友谊的。再说我天天擦牙,嘴巴比你香多了。不信你闻闻。”不等我挥拳,龙眼鸡一溜烟逃走,嘴里嚷道:“碧潮戈找上门了,他在大厅等你!”
我吃了一惊,仅仅一晚地时间,碧潮戈就找到了我地藏身处,还真是神通广大。他既然离开了琅玕崖,想必心结尽去。吩咐绞杀替我守护甘真,我锁好门,来到人鱼族的大殿。
碧潮戈负手而立。目光睨睥。周围的人鱼黑压压地跪倒一片,大鱼、小鱼浑身抖,头也不敢抬。龙眼鸡倒是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高高翘起二郎腿。
“碧大哥,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我笑嘻嘻地迎上去。
碧潮戈微微一笑:“林兄弟。你的女人没事吧?”一摆手,对大鱼道:“都起来,出去,不要妨碍本王和林兄弟说话。”
人鱼们恭恭敬敬地退出,龙眼鸡惊讶地瞪着我,完全不明白为何我和碧潮戈称兄道弟。碧潮戈随手一挥。龙眼鸡哇哇乱叫,像葫芦一样滚了出去。
“多谢大哥关心。她还要休养一个月。碧大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找你陪我试刀。”碧潮戈淡淡地道,“彭”的一声,殿门自动合上。整座大殿仿佛化作无形的刀气,压得我浑身刺痛。
我赶紧运转地藏妖术,用息壤护体,一边连连摆手:“碧大哥,你可别开玩笑。你现在刀术又进一层,我拍马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碧潮戈皱眉道:“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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