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以后七、
八、九月,每月中我都去上海一次,向杜挪借2 亿元,也都于次月初在南京归还,
迄未收过利息。到了10月间,军统局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后,编制预算确定,经费
有了着落,才停止向杜商借。
1949年杜月笙由上海往香港,寓居坚尼地城18号。同年10月广州解放,我也到
了香港。因毛人凤由台湾打电报给我,要我发给香港站组的经费,而经费尚未汇到,
该站组急需款项,我又找杜暂借港币1 万元,杜立嘱顾嘉棠取了港币现钞给我。过
了几天,我即归还,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杜见面。
(二)1946年冬,军统头目徐亮(即徐为彬)以各地青洪帮的势力很大,而军
统局所领导的全国人民动员委员会已经结束,为了继续控制利用这股势万,使它成
为国防部保密局的外围,并作其个人的政治资本,曾向保密局正副局长郑介民、毛
人民建议成立一个“中国新社会事业建设协会”(简称“新建协会”)作为团结各
地帮会的中心机构。郑等采纳其建议,转报蒋介石批准。该会于1947年春在上海成
立总会,由徐亮任理事长,拉杜月笙为常务理事,在蒋管区各省市设有分支会,办
法和目的同全国人民动员委员会一样。徐拉杜担任该会常务理事,仍在利用他来号
召各地帮会,尤其是上海的青洪帮分子参加,但该会一切实权cāo于徐手。
(三)戴笠死后,郑介民和毛人凤分任军统局正副局长,军统局改组为国防部
保密局后,郑、毛分任正副局长,在郑未返局以前,由毛代行。唐纵和毛人风都不
在帮,他们两人和杜没有直接往来。郑介民参加过青帮,是通字辈,辈分比杜大。
郑和杜虽有接触,但他们的关系远没有杜和戴笠那样深。郑对杜的态度和戴不同,
要用杜时就去找杜,用不着时就不和杜接近。郑在任军统局和保密局局长时,只于
1947年夏间,由北平到上海时去看过杜,在杜找他参加通济公司董事会会议以后,
就再没去看过杜。郑在通济公司会后,曾在南京对我说,杜月笙吸鸦片烟,生活腐
化,白天当晚上,晚上当白天,晚上去看杜,杜的精神很好,但他却要休息了,杜
拉他长谈,他精神吃不消,因此很不愿去看杜。这是郑自己说他不愿去看杜的原因。
其实郑不常与杜接触的最大原因,还在郑怕老婆,郑妻柯淑芳对郑管得很严,怕郑
被杜带坏。我于1947年夏间,有一次和保密局总务处副处长成希超去南京北平路郑
家时,柯对我们说过这样一番话:上海这个地方坏得很!烟、赌、娼、jiāo际花,无
所不有。杜月笙的门槛多,所以郑介民一去上海,她总跟着郑去,怕郑跟杜搞在一
起学坏了。郑去看杜,她也和郑一道去;杜请郑去开会,她不好去,但她打电话催
郑赶快回家。
(四)王新衡从IWh 年2 月起,任军统局和保密局的上海站站长兼上海市政府
调查处处长,一直继续担任戴笠、郑介民和毛人凤等与杜月笙之间的联系工作,杜
待之如上宾。王不仅和杜本人的关系密切,两家内眷也往来很密。我从19461948
年,每次由南京出差到上海,必去善钟路(今常熟路)l 号访王,好几次碰到姚玉
兰和杜的大媳fù等在王家打牌吃饭,有两次王还邀我和她们同叉麻将,有时王的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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