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等到今天这个机会,教他证实心中所疑。
踏出擎天岭的那一刻,秋品谦已做出决定,要向皇上自荐,成为梁梓瀚的太傅。
自窗外望去,秋品谦的身影渐行渐远,云曜含笑回座,表情恬淡宁静,一双眸子却流光溢彩,灿若星子。
「笑什么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宁朝天恨恨的瞪了云曜一眼,都知道自己身子不行,还日熬夜熬,替大梁熬出必胜战略,命都不要了吗?
见宁朝天怒气冲天,公孙寄讨好地把送上来的yào递到云曜跟前,云曜也满脸巴结地把yào给一口气吞下。
这屋子里,明明是少阁主最大,副阁主其次,小大夫居末,可谁都看得出来,大夫发威,无人敢不从。
见他那副赖皮相,宁朝天绷着脸,道:「手伸出来。」
云曜乖乖把左手伸出去,任由宁朝天在上面扎针,见宁朝天不再说话,他悄悄地拿起笔,打算和公孙寄「笔谈」。
「嗯?」宁朝天恐吓似的发出一长音。
云曜连忙把笔放下,二度堆起谄媚笑脸。
宁朝天横了公孙寄一眼,没好气的道:「如果你想他活久一点,就让他多休息。」
公孙寄抿嘴轻笑,神医陆鸣和鬼医宁朝天这对师兄弟碰到瓶颈,寻不出更好的方法医治蛊dú,两人脾气都大得很,闲人见着,莫不绕路走。
「是是是,宁大夫说的是,我这就下山,不再打扰少阁主。」公孙寄朝云曜耸耸肩,一脸莫可奈何,他尽力了。
这十年,公孙寄和司徒渊两人合力,将璇玑阁的规模扩大五倍不止。
那些青楼、铺子本是为探听消息所设,现在却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一个不小心,两人居然发现璇玑阁的资产富可敌国,而这个「国」,指的不仅仅是大梁,周边诸国怕也无人可以媲美。
公孙寄离开后,云曜颇觉无趣,随手拿起《国策》翻阅。
霸道的宁朝天一把将书给抢下,丢到一旁。「我说话你听不懂吗?都说要休息了,还看书?」
这些内容硬邦邦的书多熬心呐,把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熬出一副小老头模样,再这样下去,早晚未老先衰。
「这书,有趣得紧。」云曜温和笑道。
「哪里有趣?若没旁的书可以读,明儿个我带两本医书过来,背背yào头歌,好歹多懂点医理。」
这些年,为了调养云曜的身子,把他的心给折腾的,苦得他不到四十便满头银发,想来像他这个年纪,多少人还在妻妾间翻滚,滚出满堂小儿女,谁像他,成天在yào草间寻寻觅觅,苦思医理,害得他家婆子成天埋怨,自己当大夫,却连个崽儿都下不了。
「好,宁叔怎么说,我怎么做,宁叔不爱我看书,我不看就是。」云曜温顺的道。
宁朝天翻了个白眼,这种话,天天拿来糊弄他,也不换套新鲜的。「你几时把我的话听进去过了?」就是个阳奉yīn违的坏家伙。
云曜所中的雪蛊,dúxìng狠,尚无破解之法,要它离开人体,只有两种方式,一是引蛊,二是人死后,雪蛊成虫,咬破宿主胸口,挣脱而出。
第一种方法,宁朝天在云华月身上用过,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竟真让他和师兄合力把王妃给救下来,然救一人、杀一人,这不是医者之道,多年来,他怀着满腔愧疚,想破脑袋,尽力医治少爷。
他想过为少爷引蛊,可少爷不是女子,无法产子,只能趁yīn阳jiāo合之际,辅以yào物,将蛊虫引至女子身上。
几个月前,他瞒着少爷偷偷试过,他花重金买下一名死囚,并允女囚千两黄金,安置其家人,这才在两人身上下yào,试图引蛊。
谁知……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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