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身后,探出一颗头,对曹建道:「打人可以解决问题吗?打只会令人心生畏惧,让我更痛恨练武。」
小翔用力点头,完全附和,他指着曹建,又道:「打人、坏!」
「你还说,蹲了两年马步了,下盘还这么不稳,你给我乖乖出来马步,要是再动一下,我就打得你下不了地。」
「如果暴力可以促进学习兴趣,那多买几根棍子,就可以让大梁国上下全都变成菁英,曹叔,咱们做人做事不能不讲道理。」染染说得振振有词。
曹建早就学乖了,才不中计,他讲一句,这丫头就能顶上十来句,如此一来一往,她今儿个的功课就赖过去了。「闭嘴,快过来。」
见曹叔不上当,她耍赖道:「曹叔,练武干么非要马步不可,练练拳不行吗?练个剑也不错呀。」
练拳练剑好歹可以当成舞蹈来跳,可这马步又无聊又磨人,简直是精神ròu体双重虐待。
曹建不说话,将板子举得高高的。「小翔,让开。」
「不要,染染、累。」小翔两手张开,把染染护在身后。
染染顺势抱住小翔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像抱住救命浮木似的。
「都还没开始,累啥?苏染染,你给我出来。」曹建气急败坏。
「曹叔,我求的不过是个强身健体,我已经够壮了,何必天天练,练一天休一天,行不?」她的小嘴张张阖阖,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曹叔,好像谁冤了她似的。
「闭嘴!哪儿那么多话。」曹建可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璇玑阁上下,只有少主能治得了她。
「学问之道,不只在学,也在问,问世人、问世情,既学且问,方能增长见识,曹叔不让我问,怎么学?」
「我不是在教你做学问,是在教你练武。」
上钩了!染染连忙又道:「武学也是学问,没经过学习过程,一样学不会,曹叔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如何为人师表,这岂不是把一株好秧苗给活生生教歪了吗?」
她这话简直污辱人呐!曹建气得怒目横眉、咬牙切齿。「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有没有半点规矩?」他是武人,向来不重规矩,如今竟拿规矩压人,可见得被气得神智不清了。
「这世间的规矩原是为蠢人所设,人若老实,便要被规矩给限制一辈子,若是聪明人便可踩着规矩、制定规矩,用规矩去欺压旁人,好自己得利,曹叔,您不常说我聪明吗,怎么可以让我去学那蠢人行径?」
「你、你……气死我了!小翔,你快给我让开!」
「我不!」小翔分毫不动。
曹建气得涨红了脸,手中板子挥得呼呼作响,可是接连换了几个方向,小翔都把苏染染护得密不透风,挥打下来的板子全都招呼到小翔身上。
「你不让染染练武,她以后就会死得乱七八糟,你要看她死得乱七八糟吗?」
曹建这话说动了小翔,他转头看看染染,再看看曹叔,万分挣扎后,他拉开染染的手,退开两步。
染染见护身符离去,急忙抓住小翔的衣摆。「我宁愿死得乱七八糟,小翔,你不要抛下我啊!」
曹建看着小翔,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死、得、乱、七、八、糟!」
小翔确实舍不得染染辛苦,但他知道死得乱七八糟是什么样子,养他长大的母狼被猎人所杀,就是死得乱七八糟,那场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咻地,他纵身飞开,正式抛弃柔弱无助的染染独自面对曹叔。
「死小翔、臭小翔、笨小翔!你被曹叔诓、诓……」一个诓字说了几次还说不完整,眼看曹叔的板子即将落下,染染飞快举起双臂,双膝一屈,声音娇甜地问道:「曹叔,您看看,我这姿势正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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