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像是吃了活命仙丹,立即抬眉展颜,瞬间花览蕊、春风拂过,美得令人眩目。
这样还能不心动?染染身为女人都爱极了,何况是云曜,他的男xìng荷尔蒙可不会比她少。
「是,雯卿在江南静待少主来接。」夏雯卿微偏着头,娇媚的朝他抛去几眼秋波。
夏雯卿这样的举动,勾得染染酸水直冒,吼,夏雯卿这话说得够清楚、够露骨,接不是重点,重点是接回后要做什么?做少主夫人还是枕边人?夏雯卿多年来辛苦保留的贞节将要无私地为少主奉献?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好似有一只青蛙卡在喉间,让她不舒服极了,啪的一声,她把书册摔在地上。
这一声,惊了正在耍媚的夏雯卿,也惊着正在「蠢蠢yù动」的云曜,两人同时转头望向染染。
染染后悔了,她这样的行为非常幼稚、非常不合宜,只是后悔yào没得买。
这些年,少主不说,她也不逼,她有她的骄傲,人家要粉饰太平,她就不会强行揭穿。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不爱,她就算爱极了,到头来也是一场碎心经历,她不是傻子,没道理虐待自己,人家口口声声拿她当妹妹,她便一口一句哥哥,只是……谁家的哥哥会抱着妹妹入睡?
曾经以为,无论快乐或难过,她事事都想与他分享,而他也乐意分享,这样的感觉叫zuò ài。
她爱他、他喜欢她,虽然两人相识在错误的时空里,虽然分离是他们注定的结局,她还是想和他轰轰烈烈爱上一场。
曾经以为,他需要她时,她便放下名誉、观感、害羞,把自己送进他怀抱里,而她需要他时,他便义不容辞站到她身边,当她的墙、当她的避风港,这样的依赖叫zuò ài。
不管它是长长的一段,还是短短的一截,他们都乐意敞开胸怀、彼此珍惜。
可是这些「以为」却一点一点被打退。
在她明示暗示、撒娇耍赖想赢得他一句承诺却始终不得结果后,她慢熳理解,他并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允给她。,
在他像媒婆似的不断告诉她,梁梓瀚有多么好、多么英雄后,她知道,他试图把她推往另外一个方向。
在他用理智分析告诉她以色示人不长久、以智赢得帝王心才能举案齐眉时,她知道他是在教导她如何在后宫站稳地位,他不但要把梁梓瀚推上帝位,也想把她推到高位。
或许梁梓瀚并不介意当他的棋子,但她百般不愿,不管他多忧国忧民,不管他多爱家爱国,都无法说服她把造福苍生放在她的风花雪月前面。
对,她无家无国,她自私自利,她只想做愿意做的,不乐意做别人强迫她做的,反正这里没有她的家、不是她的国,她的自私……合理!
抬起眉眼,染染笑得惹人憎厌,她的视线从夏雯卿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云曜脸庞,思绪翻转,她替自己的丢书行为找到合理的台阶下。「我想到了!」
她跳下软榻,走到桌边,抢走他手中的笔,在看见纸上的几个字后,意外发现他与她想的是同一件事。
于是她在他的字下面,又添上几个字,一面写,一面说:「何必离情依依,夏姑娘想留在京城也不难啊,不就是让人认不出来嘛,要不往脸上划几刀,要不一天吃十餐,把自己撑成大肥婆,到时候肯定没有人相信,夏姑娘曾经是京城第一名妓。」
染染的话让夏雯卿气恨咬牙,这丫头年纪小小说话竟如此恶dú,可是看着染染在少主前的恣意,以及少主对染染的放任,倘若染染真的让少主放在心上,那么……夏雯卿美艳绝lún的脸上浮起一抹苍白。
和夏雯卿不同,云曜在意的是染染写下的几个字藉由fù人之手。
他缓缓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是啊,他怎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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