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翔笑着点头,兜起两块糕点奔出云府。
送走宾客,云曜双手负在身后,在书房里来回走着,一面琢磨。
宁叔、宁婶向来与朝堂无关,如果真是朝中有事,尔东也不会隐瞒,那么究竟是什么事,而且还让宁叔惊吓成那样,宁叔最在乎的是宁婶、宁容……染染?
染染!是染染出事了?!思及此,他顿时眉心紧蹙,神情一凛,莫非宁叔知道染染去了哪里?
门外一阵喧嚷声,云曜起身推开门,是梁梓雅身边的丫鬟红裳,她想进书房,却被尔东挡下。
看见英俊潇洒的相爷,红裳羞红脸,笑着半屈膝道:「相爷,公主请您歇下。」
「我已经歇下,忙了一日,也请公主早点歇下。」云曜面无表情的回道。
红裳难掩错愕,相爷的意思是,要在书房歇下?怎么可以,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啊!她口齿伶俐,公主才会派她过来传讯,如果没把相爷请过去,她想起黄裳那身青紫斑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补充道:「公主的意思是,请相爷到喜房歇下。」
见云耀目光一凝,红裳顿时感到寒意侵袭,身子竟控制不住微微发抖,随即双膝一软,她跪在雪地上,额头在青石阶上撞得叩叩响,想博得相爷同情。
「相爷,今儿个是新婚夜,若相爷不进喜房,满府的下人丫鬟会怎样看待公主,还请相爷怜惜公主,移驾喜房。」
她说得在情在理,人人都说相爷宽和慈善,应该不会为难女人,何况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再者,这门亲事是皇上赐下的,相爷应该……怎料她还没想完,就听见一声冷笑
「回去告诉你家公主,成亲前,我已经把话讲得够清楚了,是她执意要嫁进云府,往后怎么被看待、怎么过日子,她应该心里有数。」
他痛恨被逼迫,梁梓雅知道事情始末,还闹着非他不嫁,他是可以做到如她所愿,只是除了云府主母的身分之外,她什么都得不到。
一个男人要是横了心,是可以有多残忍就多残忍。
「相爷,求您了,公主无辜啊。」
云曜冷哼一声,梁梓雅以私通之女享尽富贵荣华,还以公主之尊出嫁,她得到多少不该得到的,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尔东,往后西园的人来一个、卖一个,若当主子的不死心,直接抓了丢回去。」
「是。」尔东应道,一提手,像抓小猫小狗似的揪住红裳的后领,对她道:「这是第一次,下次会有人牙子直接来领你出去。」说完,他把红裳往院外一抛。
由于担心染染,云曜本就心情烦乱,如今被这么一搅和,更觉焦躁不安,仿佛有人拿着木杵不断往他心头捅着,雪蛊已经解了,可他的胸口依然阵阵闷痛。
他并未把门关上,屋外雪越下越大,大地银装素裹,瑞雪兆丰年,旅途上的染染是否平安?还是,就是因为出事了才通知宁叔?
这时候,一抹身影从屋檐上轻巧的跳下来,正是小翔,他快步奔到云曜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见状,云曜瞬间全身血液凝结,急问道:「怎么了?」
「染染快死了……呜……」
云曜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难怪他前脚走,一屋子人后脚跟着离开,难怪应该随时随地守在自己身边的尔东四人,总是只留一个人待命,难怪宁叔、宁婶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宁容也看顾不上……是引蛊,绝对是!
他就知道,解蛊哪有那么容易,对dú物研究甚深的宁叔找不出方法,却让一个小丫头想出来,原来竟是所有人联合起来蒙骗他!
锐利眸光往尔东身上shè去,云曜嗓音冰寒的道:「很好,这就是你们的忠心耿耿!」
事情被揭穿了,尔东迅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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