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瞧奴婢没有骗您吧。」
锺日章又多看了几眼,就从她脸上瞧出了门道来,冷哼了声,「不过是把那丑胎记遮掩起来,画成了一朵花,骗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
突地他想起先前母妃要为他冲喜时告诫他的话。
「你当初执意要退了梁家的亲事,迎娶伍琴雪进门,可结果呢?还不到一年,你挑的好媳fù就不安於室,你也落了个重伤,这伍琴雪分明就是个祸水,若非你当初非要退了梁家这门亲事,也不会招来这样的祸事。为了这事,母妃特地请教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说梁宛儿是你命中的贵人,为了你好,我同你父王商量过了,咱们再把梁宛儿给娶回来,这次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别再亏待她了。」
这回他重伤在床,无力再反抗这门亲事,只能任由父王、母妃替他娶回了梁宛儿,可休想他会承认她是他的妻子,纵使身负重伤,他也不会随便屈就於一个自个儿不喜欢的女子。
沉重的伤势令他本就跋扈的xìng子更加暴躁,蛮横的出声撵人,「丑八怪,你休想上我的床榻,哪边凉快哪边滚去。」
听见他的话,再瞅见他那鄙夷厌恶的眼神,梁宛儿微微眯起眼,原本她就不太欣赏这位世子,如今就更加讨厌了。
对於一个鄙视自己的人,她也没必要给好脸色。
她走近他,靠在他耳边,面带微笑,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敬他,「你放心吧,纵使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屑爬上你的床,谁知道那床上躺过多少女人,不知有多脏,说不定就跟你这个人的心一样脏,啧,想想就觉得恶心死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气得脸色都发青了,梁宛儿扭头,看向春雅和秋丽问道:「这院子里可还有多余的空房?」
春雅迟疑着看向秋丽,两人jiāo换了个眼神,两人方才都亲耳听见是世子撵她出去的,眼下世子虽伤重,但两人也不好违拗他的命令,最後是由秋丽开口道:「有的,世子妃请随奴婢来。」
新婚夜夫妻不同房共寝总是不太好,她打算将人领过去後,便去向王妃禀告这事,看王妃有何指示。
锺日章面色铁青的撑起虚弱的身子,怒道:「梁宛儿,你给我站住!」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般无礼,她竟敢嫌他脏,说他恶心,他恨不踹死这胆敢对他出言无状的女人。
她回头笑盈盈瞥他一眼,「世子不是要我滚吗?我这就依照世子的意思赶紧离开,不用送了。」
留下这句话,她仰起脸,宛如一只斗胜的母鸡,趾高气昂的走出喜房,半步不停。
锺日章胸口剧烈起伏,这一激动,牵动到他的伤势,痛得他倒抽了几口气。
见状,春雅急忙搀扶他躺回床榻,哄劝着,「世子妃已离开,世子别生气了,快躺下歇着。」她不知方才世子妃同世子说了什麽,竟会把世子给气成这般。
锺日章疼得一张俊美的脸孔都扭曲了,却还是不依不饶,「本世子绝对饶不了那该死的女人,春雅,你去替我将她赶出王府,她休想当我的世子妃!」
春雅有些为难,世子妃是王爷和王妃作主迎进门为世子冲喜的,哪是她这个小小的侍婢能赶走,但这会儿她也只能先应付着他。
「待世子服下第三帖yào睡下後,奴婢就去。」横竖这yào服下後,等他醒来都已是隔日了,明日的事就明日再说。
而另一头被秋丽领到一处偏房的梁宛儿心情倒是不错,今晚用不着面对锺日章,她觉得很好,况且一整天忙碌下来,她早累坏了,这时只巴不得能吃上一顿饱饭,再好好睡上一觉。
吩咐秋丽让人去为她准备一些吃食,再准备清水让她沐浴。
即使在喜服里藏了冰块,仍敌不过热气,那些冰块早早都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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