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克妻的男人。”
她自嘲一笑,“我可是从yīn曹地府回来的女人,别人才应该怕我吧。”
区得静的眼底迸shè出炽热的光,“我不怕。”
“咦?”迎上他那过分直接又率真的眸光,夏就赢的心一阵狂悸,为了化解这让她不知所措的尴尬以及不知打哪儿来的羞赧,她话锋一转,“我……我们赶快把宅子化给你的亲人吧。”
夏就赢帮一位米商早逝的女儿为了一场丧事,事后米商的妻子作了一个梦,梦中早逝的女儿容光焕发、神情愉悦的前来拜谢双亲,然后随着菩萨离去。
米商妻子梦醒之后感到宽慰,庆幸自己接受夏就赢的建议,为女儿办了一场温柔、温暖且温馨的丧礼。
米商妻子特地登门致谢,并在无意间说出是区得静建议他们来找她为女儿治丧的。
得知此事,夏就赢既惊又喜,她知道区家三代行商,累积了不少人脉,人脉便是金脉,有区得静的推荐,自然也会为福全葬仪带来金脉。
而且米商妻子不小心说溜嘴后显得十分懊恼,她说区得静特地jiāo代过叫她不要说是他介绍的。
许多人帮了别人的忙,总想跟对方讨点人情,可区得静却如此低调不求回报,光就此事,便可窥见一个人的气度及品格。
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了,她岂能不对他道声感谢?区府她是进不去的,但区家的茶楼及布庄她却能自由出入。
打听到区得静每月初一、初十及二十都会去茶楼巡视,夏就赢便提前到茶楼等他。
她在门口等了约半个时辰,果然看见区得静的马车缓缓驶来。
区得静一下马车便看见了她,先是露出惊疑的表情,旋即眼底又透露着藏不住的喜悦。
“区爷,我、我……”夏就赢走上前,不知怎地竟心跳加速,说话结巴。
“夏姑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区得静问道。
“我……”
她才说了一个字,突然一声震响,两人同时望向天际,只见天空罩着一层沉沉的灰幕,空气中充斥着水气,看来不多久将会降下一场大雨。
过了一会儿,夏就赢回过神来,脸颊涨红发烫,“我……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区得静微勾起唇,“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她怎么老是在向他道谢?
“我知道你推荐生意上往来的客户找福全治丧。”她回道。
他浓眉一蹙,“还是有人说溜了嘴。”
“谢谢。”夏就赢弯下腰,深深一鞠躬,“非常感谢。”
“不足挂齿,我只是给了建议,那也得你办得好,若是你办得不够好,我也不敢搏上自己的信用。”
他不只谦逊,还给予她肯定,这让她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不管如何,我还是要……”
“谢谢你”三个字又被雷声给吞没,眼见疾雨将至,她又心慌意乱得厉害,只好急忙向他告辞。
“不打扰,我先走了。”说罢,像是害怕他发现她脸上的羞色,她一个转身便迈步跑开。
紧接着雨滴铺天盖地而来,只一会儿功夫,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区得静迅速自马车上取下一把油纸伞,大步追了上去。
前方不远处,夏就赢双手掩着头,在雨中小跑步前进。
“夏姑娘!”他一边喊着,一边加快脚步。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没注意到从一旁急驶过来的马车,眼见她就要被马车撞到,他一个箭步上前,伸出劲臂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车轮滚动,带起地上一滩水,漉了两人一身。
夏就赢贴着他的胸膛,听不见雨声,听不见路上的吵杂声,路边店家跟客人说话呼喝的声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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