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都是他的妻子,是同一个女人,却让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这令他不禁深感迷惑,可是也让盛永澜决定面对自己的心情,不想再重蹈覆辙,让误解再次横亘在彼此之间。
愈是往下听,冬秀的嘴巴就张得愈大,完全呆住了。
「也许这真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让咱们夫妻有机会可以从头来过。」他是真心这么想。
「你……我……」冬秀张口结舌地瞪着他,将这个男人说的话又仔细地想了一遍,确定真的没有听错。
是自己让这个男人想要从头来过,而不是那一个「她」……冬秀脸色先是熏红,接着又渐渐泛白了。
不对!不对!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妻子现在的改变让他想要重新开始,不是因为知道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若要我说,我喜欢现在这副模样的你。」盛永澜轻笑地承认。
「你不能喜欢我!」她冲口而出。
盛永澜一怔。「为何不行?」
「因为我……我……」又不是你的妻子。冬秀有口难言。「哎呀!」
他关切地问:「怎么了?肚子还疼吗?」
「嗯……好疼……」她索xìng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脸。
看着妻子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盛永澜倒也不以为意,往后有的是机会和她慢慢说。「那你好好休息,再不行就请大夫,我晚一点会再过来。」
冬秀假装没有听见,不知闷了多久,都快要没气了,才将被子拉下,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她却整个人陷入心慌意乱之中。
「他只是以为自己的妻子变得不再那么坏,也不再那么讨人厌,所以才会说喜欢……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她试图说服自己。
「总而言之,我一定要快点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头,他们夫妻的事跟我无关……」冬秀明知不该把对方的话当真,还是会在意。「本来就无关不是吗?」
要是那个男人知道在他妻子身体里头的是别的女人,还是个杀手,只怕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也不会说什么喜欢的话了,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就被冬秀用力摇头甩掉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愈想心就愈烦,索xìng又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决定当只缩头乌龟,暂时不去烦恼这个问题。
当天晚上,盛永澜真的又来探望了。
「听婢女说你没有胃口,我让厨子熬了粥,还是多少要吃一点。」他端着碗坐到床沿说。
冬秀连忙坐起身。「我自己来就好……」
「肚子还疼吗?」
「不、不疼了。」冬秀真希望他不要对自己这么好。
她才接过碗,就因为烫手,差点打翻。
盛永澜赶紧接住。「还是我来吧。」
「我……」冬秀不禁满脸困窘,也只能让他喂粥了。
大师兄他们也曾经喂她喝粥过,可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心脏仿佛就要从喉咙蹦出来了,她将手心贴着左胸,好确定它还在原位才安心。
他探向冬秀的额头。「怎么脸这么红?」
「呃……这粥好烫……」
「那我把它吹凉。」盛永澜舀了一匙,吹了吹才凑到她嘴边。
冬秀一口一口地吃着粥,脸上的热度不减反增,只希望快点吃完,好让这个男人离开。
终于喂完了一碗粥,盛永澜才淡声说道:「二弟从小便认为爹娘只疼我这个长子,而疏忽了他,所以变得自暴自弃,连书都不肯好好地念,也不想考个功名,前两年要我去帮他跟皇上讨个三品官来当,结果我不答应,他对我也就更加怨恨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打开他心中的结,若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身为长嫂,理当管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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