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让冬秀整个人惊跳起来,直扑向门口,一打开门,便冲了出去。「你说什么?」
「爷回来了……首辅大人派人将爷送回来了……」婢女又哭又笑地嚷道。
冬秀不由分说地越过婢女,往前头奔去,好几次都差点跌倒了,可是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点见到人。
待冬秀来到前院,一眼就瞧见大门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全都是为了迎接主子平安归来。
「夫人来了!」有人喊道。
所有的人都退到两旁,让出一条路。
就在冬秀跨出大门门坎,一辆马车正停在外头,两、三名奴才合力将主子搀扶下来,才见到第一眼,不禁心疼得流下泪来。
披着一头散发的盛永澜有些虚弱地让双脚踏在地面,不只脸颊憔悴凹陷,下巴还布满胡渣,身上只穿着一袭单薄的袍子,可以明显地看出瘦了好多,不过三个月的牢狱之灾并没有减损他眼底的锐气,即便被折磨掉了半条命,目光依旧坚定冷静,不曾动摇。
「相公……」冬秀哽声唤道。
盛永澜扬起嘴角的弧度。「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她泪流满面地接过婢女手中的披风,围在盛永澜的身上,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他。
她的相公总算回来了……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盛永澜在她耳畔说着。
冬秀将他抱得更紧,哭得更大声了。
在场的人无不掩面啜泣,男男女女的哭声此起彼落。
「火盆来了!火盆来了!」
管事早巳命奴才去张罗了火盆,好让主子过火去霉气。
在冬秀的搀扶之下,盛永澜过了火,接着便跨进了大门,奴仆们有的哭、有的笑,无不感谢老天爷让主子平安归来。
「爹!」靖儿哭着扑了过去。
「爹回来了……」盛永澜抱住小小的身躯。
「爷……」周氏跪在他眼前,掩面啜泣,满心的亏欠只能用泪水来表达。
他伸手作势要扶。「快点起来?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你不需放在心上……」因为这是承诺,就得做到。
闻言,周氏不禁泣不成声,得靠身边的丫鬟搀扶才站得起来。
接下来,管事又命人烧了热水,好让主子沐浴更衣。
而冬秀也不想假手他人,于是亲自到浴间帮相公洗发、刷背,看着他身上还残留着被用过刑的伤痕,泪水又不争气地往下掉了。
「是不是太子干的?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你……」她恨声地娇斥。
盛永澜柔声地安抚她。「别哭……都已经过去了……」这些皮ròu之苦,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保住想要保护的人就值得了。
「对,这三个月总算是熬过去了,是应该高兴才对……」她用手背抹去泪水,不能哭哭啼啼的,太不吉利了。
沐浴过后,盛永澜穿上全新的衣袍,还有鞋子,才让冬秀扶回寝房,婢女们已经在桌案上摆满饭叶,识趣地退下,好让夫妻俩可以独处。
她在碗中挟满了菜。「瞧你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要多吃一点……」
「好。」即使没有胃口,盛永澜也全都吃了下去。
用过了膳,他们坐在床沿,恍如隔世般的相互依偎。
这一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握紧彼此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半晌,冬秀担心地问:「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盛永澜轻摇了下头。「再坐一会儿无妨。」
「嗯。」她也不勉强,只是怜惜地抚着他瘦削的脸颊。「其实我还是很气皇上,至少也让我送几样你爱吃的菜到天牢里,让我看一眼也好……他可是皇上,竟还得看别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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