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yīn郁。
    刚过七点,门口来了一辆暗红色宝马X6,车窗摇下,露出一个冷漠肥胖的脸庞,不耐烦地死死盯着田小强,就好像看着一只蟑螂,男孩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眼中shè出怒火。
    “开门!”那个肥胖男人转头向铁栅栏那边吼叫,“老子今天就看看,他还敢不敢再踏进工地一步!”
    看门老头小跑过来,慌慌张张地开锁,就在这时,田小强看见那个戴棒球帽的青年几步就走到车窗边,手攀在后视镜上向工地老板微笑:“我是大地保险的,听说前几天这个工地出了事故,不知道贵公司需不需要人身意外保险?”
    “买过了!凡合同工都买过了!”工地老板不耐烦地丢下一句,在“合同工”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瞪了田小强一眼。
    “行,那不打扰了,如果老板有需要,请随时跟我联络!”青年熟络地将手臂伸进车窗,拍了拍胖男人的肩,当他收回手退到旁边时,田小强瞪大了眼睛,他看见,那个老板肩膀后面的衬衫上,多了两张奇怪的东西,像是两张画着朱砂的符纸,一张黄色,一张是奇怪的淡金色。
    戴棒球帽的青年将双手chā在衣兜里,转身走开,走过田小强身边时停下脚步,向铁栅门那边瞟了一眼:“去呀!”
    “干嘛?”田小强愣了愣。
    “去看报应啊!”丢下这一句,青年不急不忙地缓步走远。
    人绡(2)
    田小强走到铁栅边探头向里看,暗红色X6停在蓝顶白墙工棚前的空地上,那又胖又矮的男人走下车,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脚刚一落地,他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田小强惊骇地看见他两条又胖又短的腿突然变成了奇怪的S形,整个身体发出了像水囊拍在地上的声音,那刺耳的嚎叫随即咽回喉咙里,工地老板就这样,在X6旁边的水泥地上,像芦杆一样,从腰部被折成了两段,鲜血从衬衫下只有皮ròu相连的腰部伤口慢慢溢出,流了一地,就像X6暗红色的金属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摔死的?”陋室中,穿白色唐装的年轻男人长相十分清秀,肘部放在黄杨木几案上,右手支额,墨镜上的浓眉皱成一团,显得非常苦恼。
    “对,法医确认是摔死的,从宝马上走下来,就像从十米高处跳下来,像摔碎一个西瓜,啪一下就死了!”高大的青年靠在门边,气色不是很好,眼下有浓重的yīn影,“三天死了三个人,第一个是在十二楼的家里被撞死的,颈椎有车祸中特有的挥鞭样损伤,第二个在汉江边某游轮上被闷死的,喉咙和鼻孔里全是土,这是第三个了,从第一个案子起,队里就成立了专案组,可是毫无头绪,因为受害者的随机xìng,完全是束手无策,连我们宋队都默许我来找你想办法,你就该知道情况有多严重了!”
    “但是有一点比较幸运,这一次有人目击到疑犯,那个工地在半个月前出了事故,有个工人摔死了,目击者是那个工人的弟弟,叫田小强,连续几天守在工地上堵老板,讨要抚恤金,他说疑犯是个戴棒球帽的青年,穿着牛仔裤和灰蓝色夹克,在受害者肩上贴了两张像符纸那样的东西,一张黄色,一张金色,我们在受害人肩部衬衫上也发现了烧灼过的痕迹,就这点来说田小强并没说假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绘相时并不配合,现在还留在队里呢,宋队说只有这么一个目击者,得死死揪住这个线索不放……”
    “你们已经知道的,不止这么多吧?”余瞳有些疲倦地低语着,“如果真心要我帮忙,都说出来吧!袁刚……”
    袁刚有些尴尬,习惯xìng地挠起后脑勺:“队里本来不让讲,这三个案子,有个共同点,受害者都是……怎么说呢?就是我们常说的法律拿他们没办法,道德品格方面却存在问题的人,他们的死亡方式也并非完全没有规律,例如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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