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太多,便将人给迎进府里,反正人多热闹,家里没有长辈,儿出嫁未免冷清。
却没料到两个姑娘进府后,才晓得又是另一桩麻烦。
她们是三叔公的外孙女,经常到泉州住上数月,她们父亲是个七品县令,两姊妹与宋家兄弟也称得上门当户对。
她们一进门,摆明目标是宋怀青和宋怀丰,两人那手琴棋书画表现得淋漓尽致,烦得关关受不了,于是让两位表小姐迁到离宋家兄弟最近的耕读堂去,从此,吃苦头的轮到他们。
为此,宋怀青回到家里便绷起一张脸,看见她们像看见牢狱犯人,口气凶、表情恶,好像下一句就要喊:来人、拖下去斩!
搞得两个表妹拿他当鬼神敬而远之。
但宋怀丰就不同了,他温和善良,虽然待她们有点疏离,但她们相信,那只是男女之间的避嫌。
日日见着他俊逸的面容、和气的笑容,辛茹意自然会多几分想象,至于辛茹云则是一见钟情,她没见过脾气这样好的男人,他连对待下人都亲切和顺,脸上永远挂着笑,帮老人、助幼童,这样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因此,她喜欢他、认定他。
今天的宋怀丰有些烦躁,不是因为公事,而是因为远在京城的娟娟。
他们本就经常书信往来,而自从进京告诉她儿出嫁的消息后,他们几乎是每隔两天就会收到对方的信件。
其实,那次他根本不必进京城,只是思念太甚,他必须寻个借口见娟娟一面,因此硬是随着七皇子进京,表面是向皇帝禀告青丰书院的经营,以及公办马车的营运,事实上,是想知道有没有人给他的娟娟委屈受。
没想到,她一开口,哇啦哇啦全是憋屈,听进他耳里,心头发紧,一怒之下,就想不顾皇帝心意、硬把人给带回泉州。
七皇子阻止了他,信誓旦旦会保护她,并助她早日回泉州,而涂娟娟也笑着再三保证:「那只是夸张说法,让你可怜我用的。」
这才强压下他心头狂怒,可即便如此,心依然放不下,于是往返信件便多了。
他们在信里谈心、分享成就,他们在信里说笑话、取乐对方,他从不晓得,为什么两人这样有话聊,但他晓得,在收到信的那刻,那种幸福满溢的感受。
他在信里说:儿经常埋怨吴卫嘴巴紧,不会说讨人欢心的话。
娟娟来信道:请转告儿,男人花言巧语,女人惊喜不断,丈夫花言巧语,妻子惊吓不停。男人只有在做坏事情时,才会对女人说软话,弥补良心不安,哪天她发现吴卫冲着她说甜言蜜语,天天买礼物回家时,就可以合理怀疑,他是否在外头偷了腥。
话转告了,儿瞬间消弭满肚子不平,还满意起吴卫的正直刚硬。
他在信里抱怨:事情一桩接一桩,成日忙得脚跟打上后脑杓,青丰书院开幕,众多学子迁居泉州,关关心贪、不满足学生人数,还让我派人到处张贴榜文,想冲招生量,几时县太爷也负责起这标子事了?
而且我的名字入了书院名号就得负责任,关关那丫头得寸进尺,竟然还说:「我助你们兄弟名留青史,却没有人对我感恩戴德,真冤。」她冤?大哥都用一辈子来报她的恩了,还想怎样?
娟娟失笑,回信道:可不是吗?从张眼忙到闭眼,都快成了工作机械,身体忙就罢,心更忙,忙着和一群女人玩变态游戏,谁变态得彻底、谁才能够举牌称赢,这种日子简直就要过不下去。可生活就得保持这样一种态度;牙再大、也得笑,别人越想看你的哭脸,你就得笑得越张扬。
于是,他明白这丫头xìng子有多么不服输。
他在信里说:做人难,一件好事,总会有人恶意解读。
她回信道:做人难、难上天。有钱,说你肯定会变坏;没钱,说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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