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啊,当日我也在场的,辛姑娘醒转之后,为怕她心里难受,我们才编造善意谎言,说是怀丰救下她的,本以为多一层亲戚关系,辛姑娘能够少点挂怀介意,没想到这年头好人不好当呐,帮了人还得终身被赖上。」
「你胡说,救人的明明是怀丰,茹云亲眼看见了。」
「什么?!方才辛老爷不是说辛姑娘溺水、昏迷不醒吗?怎么又能亲眼看见?」
一句话,娟娟堵上对方的嘴。
「那、那……那是昏迷之前看见的。」
「可辛姑娘跌入水塘里很久,怀丰才跳下去救人的,经过那么久的时间都还没昏迷,可见得辛姑娘会泅水,既然如此,自己游上岸便是了,何必非要人救,真是想不通呐。」
「你以为牙尖嘴利就能把此事给揭过去吗?总之,怀丰辱了茹云清白,就该为她的终身负责。」辛夫人气急败坏,怒指着娟娟破口痛骂。「你这个贱女人,我不允许你污辱辛家女儿名声,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句句谎言,其心可诛!」
娟娟轻叹,可不是句句谎言吗?只是啊,她就是吞不下这口气!
莞尔一笑,娟娟换过话题。「小女子百思不得其解,还望辛夫人为我解惑,听说辛姑娘聪明伶俐,听说琴棋书画样样通,不是普通女子?」
「这话不必你来说,所有人都知晓。」
「这样的女子必是百家争、千家求,而辛姑娘又是这般年纪……」她顿了顿,提个头,隐约暗示她太老、找不到好婆家,然后又转开去说别的。「辛家如此严谨家风,怎能轻易把女儿送到别人家里长住。
「众人皆知,这府里没有长辈、只有平辈,万一传出不好的谣言,日后让辛姑娘怎能求得合宜婚事?莫非辛家的目的……就是等着外头传点什么谣言,以便将女儿给塞……」眼睛挑了挑,嘲讽地扫过众人一眼。
几个脸皮子薄的,受不得娟娟的嘲弄,纷纷低下头。
是啊,大家都心知肚明,把辛茹云送往宋府,本就是司马昭之心,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何况,闹就闹了,不过是娶个小妾,何必出动他们这群长辈,好似非要往侄子屋里塞人,这让他们的老脸往哪里摆。
「你不要信口雌黄,莫想往我们辛家头上泼脏水!我们是何等家风,容得你这克父克母的无耻女子来辱骂。」辛夫人一急,刻薄话尽出。
她心急是因为明白,明白娟娟的话不是谎言。
女儿那xìng子是不服输的,知道宋怀丰对自己无心,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准,涂娟娟的话,十句有九句真!
娟娟没接她的茬,续道:「方才辛夫人也同意,辛姑娘聪慧无比,这样的人若真心想死,怎不挑深夜无人时投自尽,却算准丫头该煮好yào、端进来服侍的时辰才上吊……」她轻咳两声道:「以退为进,果真是聪慧无比啊!」
「你这个贱人,我女儿都被你弄成这副模样了,你还说风凉话。」她气得一口气冲上前。
娟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笃定模样,即便她早已经为辛茹云的事乱了心。
「可不是啊,我也觉得这话凉薄,可辛姑娘摔yào碗、割腕自尽的事,还是令人无法理解,当场人那么多,谁会眼睁睁看着她下手,明知道成不了事,为何还非做不可?唉,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想破头,也想不出个合理解释。」
「闭嘴,你再敢污辱我女儿,我定与你同归于尽!」辛夫人忍耐不住,手一扬,尖指甲就要挠上她的脸。
吴卫动作比辛夫人更快,抢上前一把抓住辛夫人的手,他并未施力,辛夫人腕间已经一片灼热疼痛。
儿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地说:「相公,你还不快快放手,这可是肌肤之亲呐,辛家家风严谨,万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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