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用怀疑的表情看着坐在妻子腿上的小人精。
听他一说,她也动摇了,青青的确不同于一般的小孩子,打小就是个脑子灵活的伶俐娃儿,再加上她这些日子有意无意的引导,似乎更聪慧了。「好吧,青青,去看看娘yào喝了没。」
「喔!」蒲青青听话地从二姊腿上滑下,穿着遍地莲红小绸裤的两条小短腿飞快的跑开。
「静儿娘子……」
蒲恩静侧过身,端起尚有三份的rǔ酪手卷放在碗柜里,要他先噤言,有话待会再说。
「到我房里吧,这里不方便。」邻里间串门子是常事,看到垂着金穗子的大马车停在门口,一会儿肯定会有东家的李婆婆来借半斤白糖,或是李家的大娘盐没了过来讨两匙。
探听家长里短是农家穷户少数的娱乐,他们太闲了,除了忙农事外无所事事,怎么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好。」他暗喜,房里好,孤男寡女,又有夫妻这层牢不可破的身分,做什么都成。
一入房,在外人面前严峻冷酷的兰泊宁立刻不安分了起来,两臂一张从后头抱住妻子,长了青髭的下颚在她雪白玉颈轻轻蹭着,似久别重逢般舍不得放开,蹭得她雪肌泛红。
「你放手。」他抱得太紧了,让她有种……怦然心动的异样感。
「不放,我好久没抱你了。」真香,淡淡的发香和馥馨的幽香,诱得他身体某处的馋虫也饿得慌。
「那是谁的错?」她从未阻止他的亲近,只是顾忌这具身子稚嫩,心态上有点抗拒。
在她看来二十五岁结婚都太早了,可是对古人而言,年过十八未有婆家已是老姑娘了,是没人要的大龄剩女。
「我。」他老实的承认。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蒲恩静略带无奈的拍开从自个儿衣衫襟口探入的大掌。
「静儿,我想你。」想她幽香诱人的气味,想她贴着他的软馥娇躯,更想念那两只日渐长大的小玉兔。
她吸了口气,说服自己别和他计较。「你来了多久?」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偷听了多少吧。
没有被捉到现行犯的窘然,光明正大吃豆腐的兰泊宁答得理直气壮。「呸!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一张脸白得像死尸,两只胳臂细如竹竿,一件出尘飘逸的白袍被他穿成像披麻戴孝,真不晓得他为何没被自己的脚绊倒。」
「夫君,你离题了。」他说了很多却没说到重点,很明显,这是种逃避心态,不肯面对问题。
兰泊宁闷闷的将头靠在她颈上。「从他说想你的那句话……哼!他凭什么想你,你是我的,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所以你顺便拐带小妹做坏事,行偷听这种不入流的勾当?」她很想说狼狈为jiān,大恶狼和小笨狈。
他喊冤。「这话说得冤枉了,你那妹子精得很,为夫哪拐得动她,她还从我手中抢走要送你的碧玉发簪。」
以赤金缠枝镶嵌、通体碧绿的玉簪上点缀着红珊瑚珠,一旁又有仿真的琉璃猫,小小的一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做休憩状的酣睡,猫尾巴拖着做成鱼状的红宝石,首尾红艳,簪身清透着碧绿,甚为喜人。
当初他特意让珍宝斋打造出绝无仅有的发簪,是他亲手画的图,打算送给妻子的生辰贺礼。
谁知打劫的遇到地头蛇,他藏身树后时一时过于气愤,不慎让怀中那装着玉簪的红袋子滑出一角,眼尖的小姨子小手一抽便宣称是她的,护在小手里,死也不还。
就这样,小路匪抢走了他呕心沥血的心意。
「你还会想到送我东西?」真稀奇,她以为他只会一副爷儿作派,丢下一迭银票随她喜欢什么就自个儿去挑。
他讪笑地朝她耳后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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