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她几岁,你怎么啃得下去,老牛啃什么嫩草。」她很是气愤,说话就没轻重了。
大姨子突如其来的痛斥,饶是见过世面的兰泊宁都免不了眼角一抽。「我们是两情相悦。」
「至少一开始不是。」她咄咄逼人。
她打听过了,任何逼她妹妹嫁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做人只要看结果就好,静儿自从嫁进我兰家后没受过一丝亏待。」生意人最知道如何与人打jiāo道,隐恶扬善。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我妹妹是不是真的如面上一样不怨?」她强加罪行,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反正她就是对这个妹婿不满意,使劲挑剔。
「大姊,你的意思是你看来温柔似水,实则一张嘴锋利如刀,表里不一?」兰泊宁不客气的回敬两把飞刀,他在意的只有妻子一人,其他人大可滚到一边。
「你嘴很dú呀!我妹妹嫁你真是亏大了……」若在二十一世纪,她会建议他去当律师,他必是律师界常胜军。
「够了,你是跟着爷儿来办事的,不是练你那张刀子嘴,适可而止,别让人说我的人是上不了台面的泼辣货。」
一把红骨细撒金钉绘泥金芍yào折扇轻掮,石青镶金边云头履一脚踩进青玉铺成的地面,月白盘丝彩绣锦袍衬得来人更加风流倜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往上勾,任谁看了都要被这位爷儿的俊美贵气给勾走了魂。
「八……你不是说先让和我妹妹叙叙旧,你晚点再说?」这说话不算话的家伙,老是骗她。
「嗯哼!你是什么身分,敢让爷儿等你?」外头冷死了,他又不是没脑的傻子,呆候在门外吹风。
「是,你是矜贵人,我是你脚下泥,你自个儿找张顺眼的椅子坐,我和妹妹还没聊完。」男人聊男人的事,女人说女人的事,她和妹妹有「一辈子」没见了,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过来,你把爷儿的纵容当什么了。」他勾勾指头,神情吊儿郎当,活似是哪家的浪dàng公子哥儿。
蒲裕馨很想给他一脚,叫他滚远点,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
看到姊姊明明气愤得想杀人,却又强忍住气,蒲恩静忍不住猜想这名锦衣男子是谁。「请问你是……」
摇扇摇得优雅的贵公子笑得好不热情,佴眼底的漠然有如枯井。「我在家里排行第八,叫我八爷就好。」
八爷?姊妹俩互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她们同时想到九龙夺嫡中下场很惨的八爷,而那剧中的马尔泰?若曦可是穿越剧的前辈呢。
「八爷今日到寒舍来,可是为了兰家织锦?」代表兰家绣坊的兰泊宁提出疑问,他总觉得这位八爷来意不简单。
「也是,也不是。」八皇子燕子韶卖了关子。
「请八爷明示。」聪明人不用绕着圈子,太麻烦了。
燕子诏似笑非笑道:「也没什么,看到你们求援的画,刚好我打算到江苏城一游,顺便清清朝廷的污垢,所以就来了。」还顺带捎上一位死缠不放的女人。
「八爷的意思是草民所受的屈辱得以昭雪?」污垢指的是知府大人吧?朝廷终于肯派人下来查贪官污吏了。
不过他不认为会有这么单纯,温道江的背后连着五皇子……而八爷出马,免不了又是皇子之争,这一波扫dàng肯定会有不少五皇子的人落马。
「我不管什么屈不屈辱,你的锦布好我就用你的,反之若是烂竽充数,我看也不会看一眼。」他话说得半假半真,让人猜不透是否真心。
「是,草民明白了。」
「总之,你的伤不会白受,再过几日就会有人为你讨回来,不过你想自己去讨,我也不会拦着。」他看看热闹也好,见识见识传闻中的活阎王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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