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派人探听余敏的底细,探得的消息令人相当不悦,不过是个年轻丫头,却替韩掌家?她凭什么?
哼,一个女人能凭借什么?说穿了就是男人的宠爱,倘若是别的,她还可以容得下,如果是宠爱……缓缓摇头,凌厉的目光一转,她不会轻易放过。
倏地,表情大翻转,她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脸上满是茫然忧心。
她不管不顾地推开吕襄译,冲到床边,急急摇着的手臂,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谁那么狠呐?」
余敏垂下头,她知道,这番做作不是真心,而是表演,更是某种表态,就像小狗撒尿占地盘。
一个公主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旁边的女人自然该知难而退。
只是她很心疼,公主的动作那么大,会不会弄痛爷?
和齐钰清不同,余敏的担忧是真心的,没有表演成分。
她扯扯吕襄译的衣袖,撅嘴摆臭脸。
吕襄译明白,小鱼很心疼。她心疼自家的爷理所当然,却不知怎地,他胸口闷闷的、涩涩的,只是再不乐意,他还是配合她。
他上前,对齐钰清说道:「公主,我们前头说话,好不容易才睡着,太医说他现在需要休息。」
齐钰清点点头,一步三回头,临别依依,却还是跟着吕襄译走出房间。
行到房门口,她发现余敏还站在床边,不禁寒声道:「有太医在,闲杂人等别在这里添乱。」
添乱?她是爷的丫头啊!本来就该留在爷身边,不过……多事之秋不宜争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敏跟着退出房间,走到外头小厅,她善尽奴婢本分,倒茶递水,伺候贵人。
余敏把茶放在桌上时,齐钰清却朝她伸手。
两人对视片刻,余敏不耐她的骄傲目光,但身分摆着,这不是讲究人权的时候。
垂眉,她乖乖把茶盏从桌上端起来,奉到公主手中。
齐钰清冷笑,手接过茶盏,刻意停了停,「匡啷」一声!把茶盏摔个粉碎。
「你想烫死本宫吗?」随着斥喝,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火辣辣的疼,余敏被打蒙了,吕襄译一惊,弹身跳起,立刻将余敏拉回自己身后,他怒容满面,青筋暴起,只差没反手还齐钰清一巴掌。
这绝对是故意的!余敏知道,吕襄译知道,始作俑者更清楚,齐钰清淡淡笑开,看看吕襄译再望望余敏,这一试,全明白了。
齐钰清看也不看地上的碎瓷,好像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一切只是众人的想象。她问,「襄译哥哥,哥哥的伤势如何?」
变脸速度之快,教人诧异。
吕襄译深吸气,把狂怒强压下去,寒声道:「外伤共有五十三道,但外伤好治,内伤困难,太医还不确定能不能够活下来,得再观察几天。」
齐钰清刻意,他更刻意,刻意讲得严重些,让对方明白在这节骨眼儿闹事是笨蛋行径,也刻意透过齐钰清的嘴,把事态传给皇上知道。
战事即将开打,皇帝比任何人都紧张,目前知道「引敌入境」法的人大齐上下没有几个,而最重要的一员正躺在床上。
齐钰清贝齿轻咬,拳头握紧,一脸的天真烂漫,像个不解世事的小女生。她对吕襄译说道:「放心,本公主定会替哥哥讨回公道。」
看着她的表现,余敏彻底无语,是xìng格分裂吗?
「襄译哥哥,倘若哥哥醒来,烦你差人给我报个信儿,免得钰清忧心。」
「是。」吕襄译低头道。
齐钰清又吩咐太医几句,让他好好照顾。
离去前,她朝余敏多看两眼,吕襄译不动声色地往前面一站,挡去她的视线。
这么维护?唉,这些男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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