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译把战争说得很容易,他们举了一堆能够胜利的理由,但有件事谁都无法否认,即使他们占地主队优势,即使他们有粮有米有军备,即使那四州幅员广阔,可以分散金人军队,但是金人马背上的功力,是大齐军队拍马也追不上的。
使心眼、耍计谋,大齐略胜一筹,但面对面、硬打硬,大齐占不到便宜。
所以余敏还是很担心呐。
吃过饭,她坐在院子里,又想起往年的大年夜。
那时,满屋子都不是她的正经亲戚,但堂哥堂姊、表弟表妹,大家都对她很有诚意,她很清楚,那是因为哥的关系。
哥现在过得好吗?还会想念她吗?有没有和莫医生结婚了?这次的过年有没有人陪着他?
每逢佳节倍思亲,她想爸爸、想妈妈,也想……亲生爸爸。
她记得,每逢过年,亲爸爸都会提早来看自己,给她一个大红包,在她耳边说:「Emily,你要记得,爸虽然不在你身边,但一样爱你。」
他不是个好丈夫,但他是好爸爸。
自己对哥哥的爱情,她只跟亲爸爸说过。
亲爸爸支持她勇敢追求,她只能苦笑,无法回应。
承认爱上哥哥,继父会痛苦,妈妈会深感罪恶,而哥……一定会对她义无反顾,可是爱上她,是飞蛾扑火啊,她怎么舍得他烧毁羽翼?
闭上眼睛,余敏合掌默祷,但愿在二十一世纪的亲人都幸福愉快。
再张眼,发现下雪了,雪下得很大,才一会儿功夫,下午刚扫净的院子又是一片雪白。
她折下一段梅枝,一面走路、一面写字,写余敏、写韩,写他们带着淡淡遗憾的爱情。
不知道写了多久,bàozhà声响起,她抬头,看见夜空中璀灿的烟火,是皇宫里施放的烟火吗?
爷在宫里,一定看得很清楚。
余敏跑进屋里搬凳子,她打算把凳子摆在院子中央,站上去,认真看一回烟火。
可是她搬出凳子时,笑了,她看着那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怎么会回来呢?宫里哪会这么早放人,他可是心腹爱将呢,更何况……还有个钰清公主……
「看不到烟火?」问。
「嗯,个子太矮。」她笑着比比自己的头。
他一把勾住她的腰,倏地一窜,飞上屋顶。
他扶着她,稳稳坐好,问:「看清楚了吗?」
「清楚了。」
坐这么高,离烟火更近、离月亮更近、离新雪更近,也离他……更近。
拉开大氅,他把她包进怀里,像袋鼠妈妈那样,用温暖圈住小宝宝。他的呼吸声在她耳际间,只是增添了一点点的温暖,但她脸红了、气喘了、心跳加快了。
「小鱼。」
「嗯?」
「等打完仗回来,嫁给爷好吗?」
嫁?她想起齐钰清,想起这位公主赤luǒluǒ的敌意,可以嫁吗?不行的吧,在这个君主时代,一切都是皇帝老子说了算。
见她不应,缓缓吐口气,低声说:「没关系的。」
没关系?什么意思?
余敏没听懂,转头看他,这一转,两人的嘴唇在一瞬间贴上、分离。
顿时,两人都红了耳根子,余敏低下头,慌得不知所措,她轻咬下唇,好不容易才把话挤出来
「爷说什么没关系?」
「就算分不清楚我是爷还是哥,就算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爷还是哥的影子,都没有关系。」
他喜欢她就好,他疼她就好,她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
余敏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过,淡淡的甜渗进心底,暖暖的、温温的,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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