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官衔,只在京捕处谋了一份小差,尹泉书对此一直感到扼腕,也有点羞愧。
为了让儿子能在宫中谋得一官半职,他私下打关节、寻人脉,终于在儿子二十二岁时,他成功地让儿子进入侍事处当参事。
侍事处是宫中专责人事的局处,所有宫人、宫婢的选择及任用,都要经过侍事处。
事情发生在那年的元宵节,皇上在御苑办了赏灯宴,邀请文武百官入宫参宴,尹泉书父子及返京已半年的盛铁军也在列。
盛铁军向来不爱这种场合,要不是皇情难却,他宁可在家品茗下棋,所以宴会还未结束,他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去,怎料竟在御花园的一角,撞见尹信秀正在非礼一名小宫女,他出面制止,尹信秀却不知悔改,还恼羞成怒,仗着几分酒意攻击他。
盛铁军身为骠骑将军镇守边关,就连凶狠的巴赫人他都无所畏惧,更别提区区一个尹信秀,于是乎他把尹信秀教训了一顿。
此事本该至此结束,不料尹信秀心有不甘,向父亲告状,却隐瞒他意图非礼小宫女这一段,尽可能夸大盛铁军的张狂和凶暴。
尹泉书得知后,一状告到皇上面前,皇上将盛铁军叫到跟前一问,盛铁军说出实情,又在佟喜的帮忙下找到那名小宫女为他作证,结果反倒是尹泉书父子俩被皇上训斥一顿。
之后,尹信秀好不容易谋得的参事一职,又被皇上撤除。
尹泉书面子挂不住,好几天称病缀朝,数日后再现朝堂,脸色极不好看。
传喜曾跟他说过,尹泉书对他有些许不满及怒意,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可以理解发生这种事,对身为两朝老臣的尹泉书来说,确实有损颜面。
尹泉书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多久,便主动与他示好,并就先前的事向他道歉,他也很大方的接受,彼此间不再有嫌隙。
「微臣参见皇上。」盛铁军单膝跪下。「皇上万福。」
文宗见状,亲自上前扶起他。「免礼,听闻盛将军在风止关受了重伤,差点丧命,如今伤势可已痊愈?」
「托皇上洪福,微臣已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文宗庆幸的点点头。「坐吧,朕有话要跟你说。」
「谢皇上赐座。」
他就座,一旁的内侍立即奉上热茶。
「盛将军。」这时,尹泉书说话了,「你平安归来实在太好了,皇上及大臣们都因为你迟迟未有消息而担心。」
「盛某惶恐。」盛铁军起身抱拳一揖。「让各位担心,实在过意不去。」
「盛将军坐着说话。」文宗笑视着他。「为何伤重之事未回传宫中?朕还因为久未接获边关消息而忧心不已。」
「微臣知罪。」盛铁军忠谨地道:「微臣伤重之事未能回传,是因为微臣这两个月并不在风止关。」
文宗难掩讶异,「你不在风止关,那你在何处?」
「微臣因伤重,军医未能治疗,因此由辛悦带微臣至祁镇养伤。」
「辛悦是……」文宗只知道在他批准下,将一名宫女送往风止关,但送去的是谁,他并不知道。
「辛悦是皇上送至风止关服侍微臣的宫女。」
「原来如此。」文宗一笑。「看来她派上用场了。」
「是的。」盛铁军点点头。「辛悦勤劳机敏,确实帮了微臣不少忙,要不是她,也许微臣已命丧祁镇。」
闻言,文宗一震,「此话怎说?!」
「微臣伤势恶化,多亏了辛悦悉心照顾,才得以康复,因为路上掉了盘缠,身无分文,辛悦还到镇上大户人家教画,帮人制灯为微臣请大夫疗伤。」这些事,部分是真,部分是假,只为能向皇上jiāo代。「微臣能平安归来,辛悦是最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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