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扫雪的粗使丫头,在她耳边吩咐几句,看样子是让粗使丫头去崔大太太那里报告此事崔家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是觉得别人攀不起自己。
幸好自己没幻想着小王爷的纸条,或是去当许大人的嫡母,只怕光是见人,就得花上十天半个月去疏通。
霍小玉一直望着从内院延伸出来的抄手游廊,很快的看到人。
李益正跑着过来,一脸欣喜。
「打通关花了不少银子吧,怎么不先说:声,我好让人在这里等。」
「……急。」
李益刚听到她来,是很高兴,现在才看到她不太对,眼睛一圈红通通,「怎么了?可是有事情为难了?」
霍小玉点点头。
「若我能帮你,绝不推托。」
霍小玉咬咬下唇,过了一会,下定决心抬起头,「求,求你娶我,越快越好。」
李益莞尔,「我本就想娶你,不过你得先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娘……病了,很不好,我想去荣和书院请大夫。」
他听得郑氏生病,收起笑脸,「你想请荣和书院哪个大夫?」
「我,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是从皇宫出来,肯定医术都好……谁都行,只要能到古寺巷来看看我娘……」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帮你去荣和书院走一趟。」
「不行,阮大夫跟我说,荣和书院的太医不帮普通人诊治的,即使你替我开口,但你跟我娘非亲非故,他们也不会来的,所、所以,还是请你娶我吧,那我娘就是书隽科士的岳母,如此才能请得动。」
李益见她慌乱,耐着xìng子跟她说:「你这样着急,郑大娘肯定不大好,婚事再快也得两三天,你娘能等?你回宅子待着,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可多着。」李益招手叫过桂子,「陪着你家小姐回去,小心照顾,不要郑大娘还没好,你家小姐先病了。」
李益果然说话算话,不到中午,就带了一个六十余岁的太医与一个医女前来,太医姓贝,门诊治疑难杂症,医女则是他的女儿。
贝太医挺客气的,替郑氏细细诊治,施了针,没多久,郑氏口鼻断断续续的溢血便停住了,等yào煎好,喂下去之后,脸色更是好上许多。
霍小玉心里怕极了母亲离自己而去,此刻见她呼吸平稳,红着眼睛跟贝太医跪下磕了头,哽咽道:「多谢太医。」
贝太医笑道:「姑娘客气。」
说话间,贝医女已经把她扶起来,「我爹爹跟李少爷是朋友,姑娘不用行这样的大礼。」
见霍小玉一脸懵,贝太医笑说:「去年郁贵人到昭然寺祈子,在寺中住了三个月,我是随侍太医,但寺中饮食实在难吃,不过才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幸好在客居识得李少爷,他一手能把素菜炒香的好厨艺,又不介意多个食客,于是我便每天上他那吃饭,蹭了他三个月的吃食,他出闱后,却只来我家喝过一次酒,说来,我都要不好意思。」
贝太医笑了笑,脸色一敛,「郑大娘这病虽难调理,但不难治,日后我每五日会来施一次针,不过」
「贝太医直说无妨,我没忌讳。」母亲可以治愈,那就好了,其他的她都能接受。
「郑大娘这不是病,是dú。」
「dú?」
「陈年积体,只怕是十几年了,虽然曾经稍好,但并未痊愈,不过就是短时间的精神恢复,但dú是在骨子里头,从来没有拔除过,或许最近又吃了些跟dú物相克的东西,把积在骨子里的东西给诱发出来,讲白了,就是两层dú。」
霍小玉闻言,只觉得背后一片寒意,十几年的dú?
母亲跟了父亲后,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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