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句都不帮她说?」
崔允明困惑,「那日替母亲说话?那日……喔,你讲的是我舅母那事吧那是我表哥写下来让我背熟的,我哪懂啊。」
「写下来?他,他不是在昭然寺吗?」
「表哥他,他,嗯,他既然把左姨娘绣的荷包都给了你,这些话跟你讲想必也不要紧他让我每隔五日去一次寺里,我那日过去时跟他提了外祖母信上的事,也讲了舅母带着卢姑娘前来,他便写下那段话,让我背熟,说若用不上最好,但若舅母发疯羞辱崔家,倒是可以镇住她,说来我表哥还真聪明,我舅母真的发疯了,而且我一说完,她人就走了。」
霍小玉暗忖,这人真……真奇怪,看起来不怎么把崔家当一回事,可是嫡母欺上门,却也是不许的。
「那……你上山去做什么?」霍小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知道,「给他带书吗,还是跟他说说朝政变化?」
「给他带点ròu末子,猪油啊,不然山上吃素,一碗一碗都是菜,吃多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霍小玉无言,居然在昭然寺吃ròu,她整个人才要不好了。
第六章
官差上门时,霍小玉真的觉得自己最近是被诅咒了。
先是母亲病倒,然后崔家母女上门闹事,现在居然有人告官,说她自称是李科士的未婚妻,招摇撞骗。
大黎朝冒用官家名讳不大不小,虽不需要下大牢,但得在衙门外挨上二十板子,再让衙门婆子抽上二十个耳光。
皮ròu痛还是其次,重点是一个姑娘家趴在路边受罚,下板子之前还会敲锣打鼓让众人来看,这……
衙门婆子还算客气,「姑娘这就随婆子去吧,若是没这事,讲清楚就行。」
没办法,也只能走这一趟。
霍小玉进入官府,发现不是去旁边的小厅,而是直接前往大堂,内心隐隐觉得不妙杀人放火这等大事才由大堂官审,冒用官讳在京城不过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哪用得着堂官亲自出马?
「霍小玉到。」
她提裙跨过门槛,一步一步走进去,书记下首有对中年夫fù,穿着打扮颇为贵气,这fù人她认得,是那口在古寺巷吃瘪的崔大太太,所以中年男人也不用猜,站得这样近,肯定是崔老爷。
她真蠢,当时不应该放过那一对母女。
两人回家肯定跟崔老爷说了,崔老爷怕她说话不算话,怕霍家报复,又怕李益这块肥ròu真的被她这花姐儿叼走,所以先下手为强。
现在如果她挨了打,再回头跟霍家说崔雅儿说的话,那也没用,任何人都会觉得她是挟怨报复。
「民女霍小玉,见过堂官大人。」
「有人来告,说你自称是书隽科士李益的未婚妻,可有此事?」
霍小玉只觉得好笑,崔家肯定砸了不少钱,都打点好了,她否认,就是刁民,刁民自然得上刑。
崔家这银子给得不少啊,堂官脸笑得这样高兴。
懒得说了,反正板子跟耳光都挨定了,何必解释,越解释越狼狈。
「大人。」崔老爷说:「这霍小玉不但自称是我侄儿的未婚妻,连她母亲郑氏也是,我女儿之前曾经从郑氏那里得到不少琴谱,前些日子听闻郑氏生病,所以带着一些补品上门探视,却是没想到刚好看到荣和书院的贝太医出诊,那郑氏还说,等女儿跟李益成婚那天,请贝太医一定要来喝喜酒。」
「哦,原来郑氏也如此说过。」
「是,大人可要提郑氏来问一问?」
霍小玉心中一凛,姓崔的这家伙不只想打她,还想把她母亲拖下水?
即使她年轻力壮,二十板子也得躺上两三个月,母亲那孱弱的身子,二十板子会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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