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的眼。
「这是北方蛮夷晋见大王的特别礼仪,是为五体投地。」说完,荆轲笑吟吟地暗踩了秦舞阳一脚。
秦舞阳倒抽了口气,细长的眼眸抽动了两下,一咬牙站起身,将手中的地图抓得牢牢的,并狠狠地偷瞪了荆轲一眼。
内侍眨了眨眼,看着荆轲莫名脸红心跳,赶忙掩脸别开视线。「要行礼也得等到了殿前。」
「内侍大人说的是。」荆轲有礼的笑着,再看向秦舞阳的目光充满警告,一丝温度皆无,硬是教秦舞阳又打了个寒颤。
「大王,燕国使者到。」内侍走到殿前,细声喊着。
荆轲抬眼望向殿上,龙雕矮几后头,男人身着玄绣云鹤朝服,面如冠玉,丰秀无俦,一双墨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慵懒邪气,正不住地打量自己。
「燕国使者荆轲,拜见大王。」荆轲手捧木匣,单膝跪下行礼。
「啊……你就是荆轲。」嬴政嗓音醇厚,天生带着威严。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问句,反倒像是确认什么,教荆轲心生不解,但此时此刻他无心理睬。「正是小人,小人奉燕太子丹之命,带着樊于期的项上人头及燕国督亢地图献给大王。」
樊于期原是秦国大将,因为叛逃,遭嬴政悬赏缉拿,荆轲此举无疑表现出燕国的最大诚意,割城池又替秦王缉获叛将,讨好意味浓厚。
「把木匣呈上。」嬴政沉声道。
「是。」荆轲高举着木匣,让内侍接手,递到嬴政面前的矮几上。
嬴政打开了木匣,神色未变地看着里头樊于期亲刻的竹简,竹简上几行字诉尽了臣服之意,但仔细挑看每句首字,便成了新的意义 使节有诈,大王防备。
他不以为意地勾动唇角,阖上了木匣,「呈上地图。」
「是。」荆轲应了声,正要回头接过地图,就听到咚的一声。荆轲面无表情地看着再次五体投地的秦舞阳,心里生出莫大的冲动,想要狠狠踩死这没用的废渣。
「这是……」嬴政懒懒的问道。
「大王,这是北方蛮夷的晋见大礼。」内侍赶忙告知第一手消息。
「是吗?」嬴政慵懒地托着腮,目光慢慢移开,再问:「他莫不是失禁了吧?」
荆轲一张玉面抽搐了下,一把抢过秦舞阳双手紧握的地图,无视他身下可疑的湿意,转身走上阶,徐步来到嬴政身边。
「大王,北方蛮夷慑于大王威仪有所失态,还请大王恕罪。」荆轲边说边将地图搁在龙雕矮几上,脸上扬着春暖花开的笑,内心暗自琢磨单凭自己一人该如何进行暗杀。
毕竟那个废渣已经厥了过去,别奢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别扯后腿就该偷笑了。
「无妨。」嬴政不甚在意地说道,眼见荆轲缓缓地从左侧推开卷起的地图。
「大王,这儿是大王领地,再往东便是赵……也已是大王的领地,太原、邯郸、中山,过了边境是燕国的下都、督亢……」
穷图匕现的一瞬间
荆轲脸上的笑意狠狠地破了一角,目光凶狠地瞪着那把不过半个手掌长的……他妈的匕首!
二师兄特地打造又淬好dú的鱼肠剑不是长这样,究竟是哪个混蛋调包的?不对,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是燕太子丹搞的鬼!
妈的!整人需要整成这样吗?他到底打算逼死谁?!
同时,嬴政也瞧见了那把……恐怕连鸡都杀不死的短匕,他不禁怀疑,这家伙真的打算刺杀他吗,也太瞧不起他了吧,还是这人是被燕太子丹那家伙给yīn了?
思绪飞快运转着,想着两人也相处过一段时日,燕太子丹的卑劣个xìng他多少是有点底的,所以他忍不住同情起荆轲来,他偷觑了荆轲一眼,就见荆轲脸色铁青地抽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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