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近日的饭菜都是你绞尽脑汁备来的?」荆轲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并拿出帕子替她手。
进墨家之前,她也曾穷得像是路边乞丐,饿到受不了时,就到野外打野味,要不就找些野菜豆类果腹,再多喝点水也就饱了,所以当近日吃食愈来愈能勾动她往日记忆时,她就不得不正视这位不该与她有任何瓜葛的阿蕊。
「奴婢……」
「御膳房那边不肯给?」这事都是好猜的,想一下就找得到答案。「怎么不找福大人说去?」
「不是厨子不给,是……」阿蕊yù言又止,最终只能选择沉默。
荆轲这下子知道答案了,能让阿蕊不敢开口就怕得罪的,不敢跟福盛求救添乱的,许是后宫几个想当家的女人吧。
说穿了,国与国之间的尔虞我诈和嬴政的后宫争夺没什么两样,只是相较之下,关起门来的争斗显得小家子气多了。
荆轲细细地看过阿蕊的手,闲话家常般地聊道:「阿蕊,你是个练家子呢。」
「奴、奴婢刚进宫时,是和其他侍卫一起cāo练的。」
秦舞阳闻言,立刻偷偷躲到角落。糟了,要是阿蕊存心报复,他得要死几次才够?
「既是如此,该是没人敢动你才是。」荆轲拉高她的衣袖,就见她手腕到手肘满是瘀青,不难想像衣衫底下还有多少旧伤,教她不禁再掏出一盒yào替她推拿。
「奴婢天生力大……怕伤人。」阿蕊羞涩又自卑地道。
「人家都不怕伤你了,你还顾忌这么多。」推拿完毕,荆轲语重心长地道:「阿蕊,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你必须学会反击,天底下没人合该被欺负。」
「可是……」
「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荆轲弹了弹指,指向秦舞阳。「想想他都是用什么嘴脸骂你的,你就用什么嘴脸对他。」
突然成了受指责的对象,秦舞阳吓得瞠目结舌。他都已经躲到角落了还不放过他?!
「奴、奴婢不敢……」阿蕊吓得手心都渗出薄汗来。
「你不是不敢,是不会,来,瞧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荆轲懒懒地望去,突地敛眉肃容,目光如火炬,杀气瞬时如刀刃疾shè,将秦舞阳定在角落不敢动弹。
阿蕊见状,努力地学荆轲寒鸷飞腾的凶狠,学荆轲锐不可当的杀气,却学得荆轲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那笑容灿若桃李,让阿蕊看了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不是这样,是要如此。」荆轲面容变幻迅速,须臾间又是杀气腾腾。「你得要想着他凭什么欺你,同样是人生父母养,谁都不能往你头上踩,敢踩你,你就踩回去,敢打你,你就打回去!」
秦舞阳像是被数把利刃定在墙上的青蛙,暗暗垂泪。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不然他道歉好不好?
训练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阿蕊的脸已经彻底僵化,不过原本怯懦的生涩感消除了不少。
荆轲虽不满意,但还算差强人意,她潇洒起身道:「走吧。」该是时候到外头试炼了。
「大人这是要去哪儿?」阿蕊赶忙跟上,忙不迭的道:「大王有令,大人不得踏出庆平阁一步,况且福大人就守在外头呢。」
「放心。」荆轲摆了摆手,走到门外,就见福盛随即回过身,不偏不倚地挡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态度却十分强硬,她瞅着他,徐徐地勾弯唇角,刻意展现风情。「福大人,在下吃得饱极,想在这园子里走走逛逛,成不?」
福盛直瞅着她艳若桃李的笑意,彷佛日光自叶间筛落一地光辉,刺眼得教他睁不开眼,就在瞬间,她快手斩向他的后颈,就见他白眼一翻,当场厥了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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