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可事实上他本就不属于她,何时她如此自以为是地将他视为己物了?
他是秦王,不是物品。
可是,她就像是已认定他是属于自己的,宁可接近他心跳加剧到快要无法呼吸,也不要被他抛到脑后不理不睬。
思绪正纷乱,就见高渐离退回燕太子丹身边,另外有四、五名身穿彩衫的姑娘走到赢政身侧服侍。倒酒的喂食的,这是常见的服侍规格,她早已见过多回,压根不觉得有何问题,然她只能瞧见他的背影瞧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着那些姑娘半偎在他的脚边,而他竟然没把她们推开。
他这是在做什么?!
荆轲死死瞪着他的背影,伸指在他背上写着防备,他却突地往前倾了下,故意让她碰不着他的背。
这是怎样?她心中杀气飙升,恨不得冲上前一把将他揪起来,质问他为何与那些姑娘这般亲近,质问他怎能毁诺!他说过只做让她开心的事,不是吗?
正要发作之际,燕太子丹扬笑道:「高渐离,击首曲子让秦王听听你的好本事。」
荆轲横眼瞪去,就见高渐离抱起了筑,看似要弦,却又突地将筑抱高过头一抛荆轲呆住,无法理解高渐离闭着眼丢出筑到底是为哪桩,而且……丢给她干么?
正犹豫该接不接,赢政比她快一步动作,抽出长剑斩落了筑,惊见那被劈成两半的筑边缘竟藏着尖刃。
荆轲惊诧的站起身,眼前一道黑影袭来,惊见前方的赢政竟站不稳身子,直朝后倒了下来,她赶忙托住他。
「阿政!」低眼打量,惊见他脸色竟苍白得可怕,就连身上也隐隐发烫。
「走。」赢政咬着牙,虚弱的挤出话来。
「一个都不准走,全给本太子拿下!」燕太子丹起身一吼,候在厅后的侍卫快速地涌进厅里,福盛赶紧抽剑应敌。
「师兄!」荆轲单手抽剑,另一手托着赢政喊道。
盖聂和徐夫人在赢政倒下时便已经冲进厅里,拔剑格开攻击,在厅里和对方拚斗了起来。
「大人,奴婢来帮你。」阿蕊冲到荆轲身旁。
「不用,你去帮我把高渐离带出来。」荆轲指向大厅侧廊方向。
阿蕊点了点头,立刻乘隙冲了过去。
荆轲想扛起赢政,但他全身虚软无力,她纵使力气大,一时间也扛不动,一旁的秦舞阳见状赶忙上前帮忙。
「师兄,东门见!」荆轲喊道,便带着赢政先离开。
「知道了!」
然,荆轲三人才刚踏出厅外,随即被燕太子丹的侍卫给团团包围。赢政似乎失去了意识,身体沉得像石块,她光是要扛起他就耗尽力气,想以单手迎敌,还要顾及秦舞阳,对她来说几乎不可能。
秦舞阳忽地拔剑护在她身侧,低声道:「荆轲,我试着杀出一条血路,你得隙就快走吧。」
「你?」
「可能撑不了太久,你动作得快!」话落,秦舞阳已经挥剑而去。
荆轲顾不得惊讶秦舞阳竟如此义气英勇,单臂应敌,就在血路渐开时,一抹人影突地挡住她的去路。
「樊先生,挡下荆轲!」燕太子丹在厅里吼着。
荆轲低声问:「樊于期?」
「止是。」樊于期抽出长剑,状似要攻击她,剑锋却在逼近她时硬转了向,砍向她身侧yù偷袭之人,一个回身剑出,血溅如花。「走!」他喊着,一把揪住了秦舞阳,替荆轲开了条大血路。
「多谢!」荆轲扛着赢政跟着樊于期身后跑,跑得气喘吁吁,在春寒料峭的冷夜里,竟已是汗水淋漓。
「樊于期,我要往北门走。」见他似要往东门跑,她随即高声喊道。
「你方才不是说东门?」樊于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