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活,清醒只是时间早晚,你就多点耐xìng。」徐夫人说了老半天,见她还是坐在床边,只好搔搔头先离开。
荆轲静静地瞅着赢政,一会儿替他擦脸拭手脚,一会儿替他掖被收拢长发,最终,才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她不敢阖眼,就怕会追不上他离去的速度。
她一日夜一日夜地强撑着,他不清醒,她就不敢睡。
过几日,燕赵联军再动,已经接近驻军地五十里。庆幸的是,几乎在同一日,王翦竟率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支援,秦军军心大振。
日落之前,荆轲以杜虎符下令,由王翦带兵在破晓之际突袭联军,另外要阿蕊再次假扮赢政,走驿道引走其它刺客埋伏,再由她和盖聂、樊于期领五千骑兵护送赢政,从魏国边境回咸阳。
一切准备就绪,日落后,斥侯出境侦察,其余留守驻营,等待斥侯搜集消息后,破晓前再确定战术。
用过膳后,替赢政熬好了yào,荆轲踏进主帐里。「二师兄,你去歇会儿,天亮之前咱们就得启程了。」
徐夫人看着她日渐憔悴的神色犹如枯萎的花,心疼得要命。「yàojiāo给我灌,算我求你了,你去歇一歇吧。」他真的看不下去了,好几次请大师兄出面,大师兄却吊诡的不劝她,甚至还说他明白她的心情。
明白个鬼!瞧瞧她那气色,已经跟鬼差不多了!赢政日渐消瘦,她也跟着瘦了一圈,要是赢政不醒,她是打算跟他去死了是不是?!
「二师兄,我不想打晕你,再费力拖你回帐。」她淡淡的道。
他听了吹胡子瞪眼,悻悻然地溜了。他跑,他一定跑,因为他太清楚他唯一的师妹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狠角色。
吹凉了汤yào,荆轲扶起赢政,一口一口慢慢喂着他喝yào。二师兄说这些yào并非解dú,纯粹是要固元培气的,剩下的只能靠他己身排dú。
她已经不敢数他中dú后到现在已经几天了,他的状况只让几个领头的将领知晓,以防军中出现细作,但只要他不醒,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届时的秦国将会陷入一团混乱,称霸中原的君王恐将易主。
多可怕,这竟是她造成的。
打一开始刺杀秦王,她抱持着牲生命也在所不辞,认为自己是行正义之举,为苍生谋生路,可如今他因她而生死不明……她浑身发寒得不敢再往下想。
她不怕死,但是她害怕失去他。
思绪低落着,手上的yào碗一偏,汤yào从他的嘴角溢出,她回神轻拭,却意外听见他咳了一声。
荆轲直睇着倚在她肩窝的赢政,看着他微张开眼,听到他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出连日来的第一句话
「卿……」
她几乎要放声尖叫了,顿时热泪盈眶,她想要回应他,但嘴一张,泪水就落了满腮。
「卿?」赢政费力地抬头,却迎上她腮边的泪,惊诧望去,心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他想问清楚些,可偏偏就是乏力得紧,就连说话都教他气喘吁吁。
荆轲颤着嘴唇,好半晌才挤出破碎的声音,「阿政……」她紧紧地环抱住他短短几日便过分消瘦的身子。
「嗯?别哭……怎么了?」他想要抱着她,可一点力都使不上。
但,能够教她主动地抱着自己……三不五时让自己虚弱一点好像也不赖。不过,他舍不得见她掉泪,上一次她哭是因为喝醉,这一次……是因为他吗?
虽然虚弱得要命,虽然她哭得柔肠寸断,但他却咧嘴笑得万般愉快。
过了半晌,等荆轲哭够了,才想起他初醒,赶忙问他是否饿了渴了,他摇了摇头,只让她勉强喂了一口水。
「卿,现在状况如何了?」
荆轲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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