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时他有多心虚呀,他真让她走,他会被直接埋进黄土里,真的。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难以置信她竟无情如斯。「你好歹也说一下你为何要走,要不大王问起,你要我怎么解释?」
「阵前将领对我不满,我留下只会造成大王与将领之间的嫌隙,战事前君臣不同心,乃是败战之象,所以我非走不可。」
福盛张口,最终无奈地闭上嘴,只因她说的确实没错。大王肯定会力挺她,要是有人不识相地上奏,恐怕大王会杀鸡儆猴,战前杀将,那真的就麻烦了。
「我将大王赐的杜虎符搁在他的辎重里,需要时再取出,还有,计划有所更动,烦请你告知樊将军,破晓开战之前,必须先将大王送往中山,而你护送着扮成大王的阿蕊殿后,一方面可以让联军以为没有援军,见到大王身影,他们必然见猎心喜,届时必会迎头赶上,再由王翦将军从旁线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福盛仔细听着,直觉得荆轲是个可怕的人才,她不但有矫健身手能上阵杀敌,更是熟读兵法,能献计谋策,要是她投靠他国,恐怕会是秦国最可怕的敌人。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她淡淡一笑。「我既不服侍秦王,其它君王也看不上眼,你无须胡思乱想。」
「荆轲,要不你就跟着咱们退,待战事平定,大王自有定夺,你压根不需要在这当头离开。」说真的,他真不愿面对大王可怕的怒气。
「不成,大王已清醒,打退联军后,将领必定会回中山请令论罪,我要是在场,只会惹出麻烦。」荆轲不再给他劝说的机会,再道:「对了,我要将高渐离带走,否则只怕她会被诛杀。」
「你把她带走也好,省得她天天哭,触霉头。」
「多谢。」荆轲回头,朝两位师兄使了个眼色,走了雨步不禁又回头。「要记得,照我二师兄留下的方子熬yào,至少要喝足百日。」
「我知道了。」福盛苦皱着脸,一整个垂头丧气,像是想到什么,蓦地开口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回秦国?」
她一愣,像是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喂,你可不能一走了之,你这么做是要逼死我!」不管,她要是不给个承诺,他是死活也不会放她走的。
「要是有缘,自会相见。」她走了,就没打算回来,只因为光是一次就教她怕了,她多惧怕有心人再利用她周边的人,再借她伤害赢政……不了,她绝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而最好的方法就是离他远远的。
「有缘是什么时候?!」福盛不死心的又问。
荆轲笑了笑,没有回答,与两位师兄将高渐离领走,四人两匹马,急奔离营,从头到尾她都没回头,就怕一回头就走不了,更怕一回头泪就流。
破晓出击,两军厮杀之中,赢政在半梦半醒之际被带往中山,直到天大亮时才因颠簸路况震醒。
他张眼,瞪着篷盖,知晓自己是在马车里,心知是荆轲的计谋,但却没瞧见她在身边。「卿?」
负责驾马的福盛抖了下,随即探头道:「大王醒了,臣服侍大王用水可好?」
「荆卿呢?」赢政喉咙干涩的问道。
「禀大王,因为战情有变,所以荆轲殿后,由臣和樊将军先将大王送往中山。」福盛力持镇静,不让赢政看穿他的寒颤。
此刻,他真是不得不怨他义兄,一得知荆轲已经早一步离开,他竟然跑到前头开路,死也不跟在这马车旁。
「为何战情有变,何处有变?」赢政挣扎着坐起身。
福盛眼皮子猛跳了一下。「就……联军突袭,荆轲与盖聂领兵迎阵,王翦将军助援。」
「停!」
福盛闻言,赶忙拉住缰绳,跳下辕座劝道:「大王,荆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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