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诗词歌舞无一不精,不信自己没有荣华富贵命,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替自己争得一个位置。
最后让她遇上了苍州刺史,虽说已年过半百,但至少手握权势又腰缠万贯,跟了他之后必能从此脱离青楼,一生吃穿不愁又有下人婢女使唤,她于是找机会勾得苍州刺史替她赎了身。
苍州刺史本就好渔色,后院的女人不少,但比起她在青楼的经历,那些端了个架子的官家女人自然不是对手,她的狐媚独占刺史的宠爱,说一不二,走到哪里人人都把她当成正主儿,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刺史却因一个通敌罪名被押入大牢。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村fù,知道这条罪名弄到最后可是满门抄斩,所以在一家子正想尽一切办法要将刺史从牢里救出时,她已经找到退路,夜半求见受曲环命令前来苍州抄家的刘昌裔,自荐枕席。
最后果然让他对她起了怜惜之心,纵使背负霸占他人fù的罪名也要将她留下。原以为老天厚爱,让她再得机会,刘昌裔深受曲环重用,若是曲环一死,任刘昌裔留后,往后他还有可能成了节度使,手握一方霸权,没想到才没多久,他竟失志到想要放弃荣华富贵。
阮世君压下心急,露出娇柔的笑,偎进了刘昌裔的怀里,「凭大人的才情,定能化险为夷。」
「罢了!」刘昌裔伸手将阮世君拥入怀里,「我也不求富贵荣华,只要君儿相伴。你我两人在山野之间寻个茅屋,爷就当个山村野夫,你就为爷洗手做羹汤,做对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阮胆君脸上虽然笑着,但心中着实一惊。退隐山林当个一无所有的乡野村fù?!她不要,这不是她要的!
「这样的日子极好。」她垂下自己言不由衷的眼,她对刘昌裔也不是没有情感,毕竟他正值壮年,比起行将就木的刺史来说,他更值得她托付终身,只是再多情分也比不上她一心想要追求的富贵荣华。
「方才苏硕来报,说是上官将军要见我一面,看来是想要看我这伤是真是假。」
提到上官,阮世君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这个人垂涎她的美色,她是知道的,或许刘昌裔当初会收了她,也有一部分是为了给上官添堵。
刘昌裔把阮世君的神情全都尽收眼底,虽然她依然娇弱的窝在他怀里,但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没逃过他的眼,「上官他现在可是节帅心目中最看重的大将,若节帅真有个万一,这陈许一带就是他的天下。以我之前与他的过节,只怕真到了那一日,我命不久矣。」他拍了拍自'd的腿,「我瞒着腿好的事,就是怕他再对我动杀意,现在看来是瞒不了他了。」
在阮世君眼里,刘昌裔虽不争强好胜,却从不轻易言败,而今承认自己败下阵来,难道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日?!这可不成,靠山倒了,她得赶紧再攀上另一棵大树。
「爷就说身子不适,双腿不良于行,设宴于刘府如何?」
刘昌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出手轻抚她的后背,「你可是有好法子?」
「趁着将军过府,设宴款待,以大人的聪明才智,兴许能想出化险为夷的好法子。」心思百转,她将自己柔柔的贴进他的怀里,「就算最后大人真有心求去,总也得先处理好府里的一干下人,他们忠心耿耿的替大人办事多年,大人不好让他们将来没个依归。」
刘昌裔抚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阮世君知道刘昌裔向来心慈,自己用下人当借口肯定打动了他,实际上她不过是替自己争取机会,让上官能见上自己一面。
「设宴之事,就jiāo给妾身。」阮世君柔声哄道:「妾身一定让宾主尽欢,保大人无事。」
刘昌裔赞赏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就听你的!还是君儿懂事,一心为我,此生有你,我真是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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