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坐在轮椅上,脸色大变,「大人的腿伤如何?」
「只怕……」刘昌裔顿了一下,「不良于行。」
虽然极力克制,但陈庆贤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曲环一心要栽培刘昌裔,但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他会失足落马,导致双腿尽残。若是上官因此取而代之,以上官的度量,只怕曲环双眼一闭,曲府一家老小都难逃一死。
「老夫得罪了。」陈庆贤将衣衫一撩,单膝跪下,捏着刘昌裔的双腿。
这一摸,才发觉他气血通畅得与常人无益,双腿该是好了,他抬起头与刘昌裔四目相接。
「陈公,」刘吕裔先开了口,「我这腿还有机会吗?」
上官也在一旁的瞧着,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陈庆贤收回视线,敛下眼,重重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令上官心中大快,「可是无yào可救?」
「可惜大人正值盛年,将来日子如何是好?」陈庆贤神情凝重的起身,「不过大人放心,老夫定会为大人尽力施救。」
「谢陈公。」刘昌裔凄然一笑,「这腿废了便废了,至少命还留着。我唯一牵挂的便是节帅的身子。」
陈庆贤再次叹息,「节帅已病入膏肓,纵是大罗神仙降世也难救。老夫勉强只能替节帅再续命些时候。节帅一心可是挂念着你未有正室,你」
「我这腿不成,亲事再议吧。」刘昌裔有气无力的打断了陈庆贤的话。
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若不是此举太过张扬,上官真想仰头大笑。现在可是连天都要帮他,只要曲环一死,唯一忌惮的不过就是刘昌裔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但他的双腿废了,兵权早晚也得吐出来,到时要刘昌裔死也不过只是一句话。
到时不单阮世君,放眼望去这富丽堂皇的刘府,以及满府的金银财宝,全都是他的了。
聂隐娘半卧在床上,目光从刘昌裔进门就直盯着他不放,像是早料到他会来。
她不知道陈公是谁,苏硕只简单说是个大夫,还是他的义父,但看刘昌裔和上官的态度,陈公绝不会只是个大夫这么简单。
刘昌裔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拿起桌上的碗走向她,「小翠说你今夜不愿喝yào。」
她摇头,这yào令她一日又一日昏睡,她不想再碰。
「若不喝yào,你根本无法好好安睡。」
她的心一突,撇开自己的脸不看他,「那也与你无关。」
「我记得我曾说过,」他坐在床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若不喝,我会逼你喝,若衣服湿了……」
她的脸一红,恶狠狠的瞪他,「除了威胁我之外,你还能做什么?若有心思拘着我,不如费心管管你的姨娘。」
他笑了出来,「我都不介意她跟上官眉来眼去,甚至将来爬上他的床,你又何必气恼?」
她难以置信,「她是你的侍妾,若真有那一日,你将沦为笑柄。」
「我不在乎。我没兴趣留住个一心想走的女人。」
「那你为何」
「你除外。」他清楚她想说什么,所以淡淡的堵住了她的话。
聂隐娘怒目看他。
刘昌裔对她的怒气仿佛未见,「苏硕还真有才,苏花这名字虽俗气了些,但好记。苏花……花儿。」
「别这么叫我。」她没好气的扫他一眼。
「不这么叫你,要怎么叫?娘子可好?」
她的心跳得厉害,低斥了声,「胡扯!」
「我没胡扯,」他心情愉快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方才你也认下了。」
「那是迫不得已,我自始至终没说话。」
「没吭声,便是认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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