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孝?!」田绪瞧着聂隐娘,「三年?!」
聂隐娘并不知这件事,但早就练就了凡事顺着刘昌裔的话做,于是淡淡的点头。
田绪露出荒谬的神情,「现下这个时局正是本王用人之际,你该不会真要去守坟三年?」
聂隐娘稳稳的看着田绪,知道这是个离开魏博的机会,「请郡王成全。」
田绪一哼,看向了聂锋。
聂锋并不知什么守坟的事,但看到田绪的眼神,他只能开口,「这事荒唐,莫要再提。」
「替小的娘亲守坟三年,怎么会是荒唐?」刘昌裔一副埋所当然的开口,「我娘说,为人子女不知孝顺,就连猪狗都不如。」
田绪恶狠狠的看着刘昌裔。这该不是在指责他吧?!
聂隐娘在一旁立刻出声,「夫君唐突,请郡王息怒。但是夫君言之有理。为人子女若不知尽孝,如何再谈忠心主上?隐娘不过是守坟三年,三年后,依然听任郡王差遣。」
田绪闻言,这才稍解了点怒气,「本王也并非阻你尽孝,你要去便去。只是你这次未替我除去刘昌裔,着实令本王不快。」
聂隐娘敛下眼,关于这点,她并不打算辩驳。
「刘、昌、裔!」田绪冷冷一哼,「有机会本王倒要会会此人,看此人有何能耐,不过,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聂隐娘看着田绪的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一旁的刘昌裔看着端上的美食佳肴,也顾不得田绪还未开口,径自就撕了条烤羊腿大口吃着,吃得满口油,整手脏,一边发出啧啧声。
不过此刻没有人理会他,全都等着田绪开口。
「昨夜陈许探子来报,曲环已死。上官自命为留后,上官与刘昌裔向来有嫌隙,以上官那度量,只怕不会让刘昌裔活得太久。」
聂隐娘耳里听着田绪得意的笑,她费尽力气才能保持自己神情不变,连眼神也没飘移半分。
曲环死了?!刘昌裔……一切都怪她。若他不为了她入魏城,今日未必是这局面。
「不过本王有办法令他多留几天的命。」田绪高傲的说。
聂隐娘压下心乱,看着田绪。
「曲环才死,陈许肯定生乱。这些年来曲环能让陈许一带百姓安居乐业,并深得人心的原因是有刘昌裔的才德相助。这上官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能耐能坐稳那位置?只要我出兵陈许,肯定打得上官手足无措,最终只能派出刘昌裔应战。如此一来,我不是替他多留了几天的命。」
果然,田绪对陈许有兴趣,聂隐娘敛下眼,曲环一死,田绪就捺不住野心。她拿着帕子擦了下刘昌裔满嘴的油渍,见他傻乎乎的一笑,她在心头一叹,她真猜不透他怎能如此淡然,置身事外,不露一丝破绽。
田绪喝了口美人送到嘴边的酒,「聂锋。」
「末将在。」聂锋立刻起身。
「三日后,本王要你整兵去会会上官,到时拿下陈许两州,我要见到刘昌裔的项上人头。」
「是。」聂锋点头。
田绪转而看着聂隐娘,「你认为刘昌裔并非恶人,不愿下手。但今日又口口声声尽孝,如今你爹和刘昌裔两人战场相见,你该帮那一个?」
聂隐娘敛下眼,无言以对。
「娘子,这不用想了,」刘昌裔将嘴里的ròu给吞下肚,「爹要出兵,你自然得帮,一定得帮。」
聂隐娘抬头看着他的眼底有无奈。曲环已死,只怕回到陈许,他也是死路一条。
刘昌裔有些滑稽的挤着眉,一手油也不擦,直接拍了拍她的肩,「娘子别难过。娘亲在天之灵会原谅你的,只要你去帮爹,回来之后,答应跟着我去守坟……不!不好!娘子,不如我这磨镜郎的活儿也不做了,我带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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