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尸神色沮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之下则是从千疮百孔的皮囊渗透而出的浓黑色血液。
这个机关秘境的艰险确实超乎了邪尸想象,现在邪尸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冲入了。
对于这些缜密的机关术,邪尸根本无可躲避,只能凭借着厚实皮囊还有邪尸自愈能力,从那一道道充满无数如锋芒一般的机关设置内硬闯。
邪尸从未在同一时刻遭受如此密集攻击,那飞蝗般的箭矢,简直就要将其打成筛网。
邪尸在其中承受了三波之后,全身血精已经损失大半,当他硬扛着剑雨走出机关通道那一瞬,他浑身宛如刺猬般插满了箭矢。他的邪力可以自行愈合,但是却也无法再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愈合如此密集伤势。
邪尸再也撑不住了,依偎着岩壁缓缓坐下,他从怀里摸出几颗顺手得自芸娘的七彩丹,大口咀嚼着。
然后朝着一处伤口用力呸了一口,接着就十指微微一用力,拔出一把小腿之上的箭矢。他独目泛起一抹凄冷之色,盯着那根长有倒刺的箭矛。上面还带着一小块血肉。
邪尸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暗器,它宛如一只昆虫的嘴巴,只要被其此种,就会被撕扯下一大块血肉来。
邪尸一口气拔出了十几只之后,就停下来。依偎着岩壁,大口喘息着,他身上还插着至少有几百只箭矢,现在他根本没有足够的邪力去支撑着自己将它们都统统拔出来。
这些箭矢钻进血肉皮囊内,阻止了邪尸自愈术的施展,这也是邪尸为何不惜流淌那么多血精,也要将箭矢一枚枚都拔出来。
邪尸必须要体内治愈术恢复一些邪力之后,再去拔出剩下的箭矢。
邪尸流血太多,就连一向都泛起猩红色的独眼,此时也变得有些晦暗。
邪尸嘴角却始终带着那一丝阴狠之气,这就是命运和残酷经历给他灵魂烙印下的痕迹。
邪尸自小就被人灌输着仇恨,他的生命之所以存在,那就是为了仇恨,为了光复白阴教。
当他被尹拓拔改变了身份送入一个二级踏虚势力内从最低等的杂役做起那一日,他就学会了忍耐和狠辣。当他成功混入了那个踏虚势力内宗时,当时所有责难他的外宗弟子都被他以各种计策猎杀了。
为了强大,为了获得强悍的势力,他卑微的给宗族之主公子洗脚,也给一些长老当做踏脚石。这一切困难对于他都是一种璀璨和折辱,那种屈辱深深烙印在他灵魂深处,直到他等待着尹拓拔终于突破了冰凌三转境界时,他可以不需要借助于别人宗族庇护活下去了,他在一夜之间摧毁了那个宗族,最后占据了他们的势力,将其作为复活白阴教的第一个根基。
可是事情并不顺利,他和尹拓拔刚刚成立了雪域族不久,却被七大势力一个外宗亲系给盯上了,最后雪域族不得不舍弃族地离开踏虚,在高维残片内流浪。当时他年纪还小,修为又未能达到足够在踏虚之外生存的能力,于是他就被尹拓拔送到地球维度内,隐身成为一个凡人,为了骗过执律院那帮人,尹拓拔还封印了他的部分修为,使得他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踏虚者。
在人界,邪尸也同样遭受了许多凡人势力排挤,由于他组建的雪域族行事狠辣,立刻就被人传为邪教,在洛河内,许多大家族都对他们展开了剿灭,以至于邪尸在那段时间内过得很是狼狈,整日里面东躲西藏,犹如丧家之犬。
然而一切都在他找到上古神女血脉之后发生了逆转,他终于获得可以令七大势力,甚至四大宗族都为之屈服的筹码,有了上古神女的血脉,他就有资格光复白阴教,甚至还能窥伺神帝墓葬宝藏.....
在那一段时间内,邪尸可谓是风光无限,他竟然以神女线索为由头同时和几大势力谈判,谁知这些卑鄙的七大家族,竟然表面谈判,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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