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事情是不是闹大了,他可是安远侯府,世袭的勋贵啊!”陈平忧心忡忡的对陈越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陈越从哪里弄来了一块锦衣卫百户的腰牌,可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是无法和一个世袭的侯爷抗衡的啊!
“闹大了?也许吧!”陈越笑了笑,吩咐陈平带着众家丁们继续开始操练了。既然那吴孟明信誓旦旦的说凭此腰牌可以摆平很多麻烦,那就用这件事称量一下他的能量吧!
陈越料定安远侯柳家不会善罢甘休,可还未等他等到对方发招,一条消息突然从北方传来,迅速传遍了北京城,立刻使得满城大惊!
那就是清兵再次入关了!
算上这次,已经是清兵(后金)第四次入关强掠了。每一次都给大明带来巨大的创伤,京畿北直隶山东一带,数以十计的城池被清军攻陷,数位大明王爷、数十位地方府县官吏亡于清兵之手,数十万的百姓被肆掠到辽东苦寒之地,成为了满人的奴隶,无数的土地荒芜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
大明就在这一次次失血之中变得无比的孱弱,整个北方渐渐成了一片荒芜,而中原地带又有闯贼献贼作乱,几乎打成了一片废墟,整个大明现在已是千疮百孔,唯有江南一带还算安宁。
然而诡异的是,时间过了一天之后,突然从朝堂上传来消息,所谓的清兵入关不是真的,是边关的将佐为了粮饷抢劫边民,被误以为是清兵入关。据传是大学士周延儒亲自上奏,曰“边塞将佐为粮储劫司农,常套也”。
整个北京的军民战战兢兢,不知道到底是清兵真的入关,还是边军抢劫百姓误传的消息。只有陈越知道,清兵入关是真的,而且这次的入关规模比以往更大,给大明造成的伤害也要深得多。同时陈越也知道,清兵这次的入关也只是抢劫,并没有打算攻打北京,也就是说只要呆在北京城里,就是安全的。既然如此,没必要为清兵的事情分神,倒不如趁此机会大捞一笔,发上一笔横财。战争,从来都是发家致富的天赐良机!
如何发财,当然要利用手中的职权了。
消息传来的当日,西便门当即戒严,守城把总陈江河全副盔甲上城巡视,严防清兵奸细进城。
陈越带着十几个家丁也穿上了军装,以锦衣卫百户的名义在城门口盘查,一个一个的挨个检查出入城门的百姓。
西便门是西山煤炭进入北京的唯一城门,陈家父子这一盘查,立刻使得入城的煤车统统被堵在了城外,任凭贩煤的煤商好话说尽,就是不许他们入城。
煤商们一个个急的上串下跳,好话说尽也不管用。虽然朝廷说清兵入关的消息是假的,可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毕竟清兵已经连续三次入关抢劫了,若是这次也是真的,那么留在城外的他们可怎么办啊!
就在煤商们着急上火之时,麻杆吴良二人游走在煤商们之间,说服他们把拉的煤炭卖给陈家煤场。
“不行啊,我这煤炭是送给柳家煤场的,双方说好了的,若是卖给陈家岂不是失信,生意不能这样做啊!”一个侯姓煤商说道。
“老侯你就是死心眼,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信誉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啊,清兵说话间就杀到了北京城外,倒时别说你的煤炭,就是命也保不住啊!”麻杆在一边恐吓着。
“你们怎么能这样啊,都是做生意的,何苦为难大家伙!”侯姓煤商祈求道。
“哪个为难你们了,陈把总和陈百户他们也是职责所在,清查清兵奸细谁也说不出啥,谁知道你们的煤车里面是不是藏有清兵,就等着一过城门冲出来,和外面的清兵里应外合!”吴良翻着白眼道。
“这,这,这,煤车里能藏人吗?”侯姓煤商哭笑不得道。
大半天过去了,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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