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夫人同凤姐闻他这话,不免又惊又喜。邢夫人因道:“可是呢,任是其他人再好,也比不过咱们自家好。林哥儿既有这心思,不管他甚么意思,也是咱们的机缘。你且放心,林姑娘若来咱们家中,我无有不照管的,况那孩子我看着甚好,这才是大家子的气派。”几人如是计议已定,贾琏便又往外去了;邢夫人自同凤姐儿往房中查对账目,暂且无话。
自瑧玉兄妹回京,转眼又已一月有余;那郡王府邸自他二人往扬州去前便已行建造,如今约已建成。这房子原是冯岚帮着寻的匠人,瑧玉又命京中心腹之人做了些机关在内,日前因听人报说房子好了,便想着择日同黛玉来府中先看上一看,再行添置家具等。
恰那日正是仲春天气,又是休沐之日。瑧玉因见外面天色晴好,便同黛玉说了领他往这府中去,意欲同他讲说这各处机关,也是出来散心之意。一时二人用过早膳,便命人套车,一径往府邸中而来。及至门前,瑧玉便扶了黛玉下车,也不命人跟着,只自己带着他往四下房舍看了一回,又取钥匙开了后园的门,同他一路向园中而来。
那园子外表平常,内里却精细得紧。瑧玉想起前世颐和园中景色,命他们照着做了,比颐和园小巧些,却多了些雅趣。那墙瓦并无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一侧种几丛书带草。黛玉便含笑道:“好风雅想头!如此一来,不惟不觉呆板,反倒雅致。”瑧玉道:“不用赞你哥哥,再往里看罢。”黛玉原道是匠人想的,谁知是他的主意,便一笑随着他往里去。
却见园中以水景为主,环水布有厅堂楼阁等,皆以曲廊连接。池边叠石作假山,又有引的活水,沿山石叠落而下注池中,丁淙作响,池中养着些五色鱼儿。二人又往廊中来,只听头上有人叫道:“姑娘来了。”黛玉唬了一跳,却见是只翠羽鹦哥,正站在架子上,又叫了一声:“姑娘来了。”瑧玉忍不住笑道:“这鹦哥也乖,见了姑娘就叫,赏你些谷子吃。”说着便从一旁食盒中寻了些谷子,哄得那鹦哥又叫:“姑娘好,姑娘好。”黛玉笑道:“原是大爷给你饭吃,只管叫姑娘作甚么?”瑧玉道:“想来这鹦哥也知道,这内苑是姑娘当家,故而只叫姑娘了。”
兄妹二人一头说笑,一头往这厅中来。黛玉因见这几处匾额皆留白,便问他哥哥道:“为何不题上字?”瑧玉笑道:“咱们家中原有个女秀才,少不得劳烦妹妹连同对联一一拟了来。”黛玉道:“哥哥这又过谦了。你看着好的自然拟了来,再不然,有那些相熟的,让他们一同来瞧,必有好的。”瑧玉道:“我原懒待费这些心力,请那些人来,少不得又要请他们吃酒,不如妹妹自己拟来,岂不便宜?”黛玉知他欲令自己一展才能,况当日见宝玉也给自己住处拟了名号,早已有些意动,今见哥哥如此说,他原也不愁于此,便道:“只是哥哥不要笑我,改日我便一并拟了来。”瑧玉笑道:“正是这话。”
两人将园中景物大略游遍,一路行至内室,瑧玉掩了门,指着一侧衣橱对他道:“这橱中原有机关,你将这机括拧转,底下便能打开,内里便是一个密道。”说着便开了橱门,教黛玉将橱中一个钩子拧了一转,橱底吱呀呀开了,瑧玉先从梯子下去,示意黛玉同他来。到了底下,瑧玉往右手边的搁板上取了灯同火石点亮,照见左边一个拉环,将那拉环也拧了一转,头上出口便关上了。
黛玉默默在心中记了,同瑧玉往外走去,行了没几步,瑧玉又指着一个箱子对他道:“这里是衣物同银两,并一个锦囊。若他日我有甚么事情,你便从这里走,将锦囊拆开,按其中所说行事,自然有人接你。”黛玉闻言便红了眼圈道:“哥哥何必如此,一旦有甚么事情,我自然同你在一处。”瑧玉摇头道:“实与你说,我虽有成算,然此间凶险远非你我能料。我只恐他们以你来相胁与我,不免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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