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度鸣带着他救下来的几个亲近心腹,往何家堡东南方向行去。何家堡修得刁钻,恰恰是卡在了关中、河南进入三晋的必经之路上,不过不论是关中商旅还是河南豪侠,要进入三晋,都是要从风陵渡经过。别的地方,要么是关山万里,重峦叠嶂;要不然就是激流险滩。极少有人愿意冒着凶险绕路别行的。
可是田度鸣运气实在是差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出门前忘了翻看黄历?还是他杀人太多,今遭终于有了报应?路有千万条,他偏偏选了一条十死无生的死路。
因为,一个精壮的身影,挡在了他们逃命的路上。
“快滚开!”冲在最前的那个人,是跟田度鸣跟的最早的一位,论对田度鸣的忠心,他是第一。论武功,在田度鸣救下来的几人里,他也是最高。见有人阻拦前路,想都不想,一下就要将挡路那人一爪抓开。
可当他运用成爪的五指刚一搭上挡路那人的身子,却只觉得自己不是爪在了人的身上,而是抓在了一块坚冰之上,自己的手从手掌、手臂、一整条膀子都没了直觉,心知不好,赶紧一下将自己的左手震断。却只听见一声脆响,好似陶瓷还是琉璃落到了地上,也不敢细看,足下用劲,一下就退了回去。
挡路那人也不追赶,就站在那里,好像一句雕塑塑像一般,要不是田度鸣听见他绵长均匀的呼吸,还真以为面前这人是一具雕塑塑像之类的什么。
“啊!”之前冲在最前的那人看见之前被自己震断开得手臂,即惊且惧。因为他看见,自己的手臂竟然是被冻成了一块寒冰,落在地上,碎成了千万快,这下就是教中的第一神医平一指出手,他的这条手臂也是救不回来了。
“阁下何人?为何挡住我等去路?”田度鸣心中虽然也是惧怕。可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出怯意。“若是无事,还烦请阁下让开一条路来,田某日后,必有厚报。”
“厚报?你能给左某什么?”挡在路上那人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原来是左先生!左先生,只要今天放田某一马,金银珠宝、美女鹰犬,应有尽有。若是要权位尊荣。田某报上圣教主。圣教主求贤若渴,以左先生的武功,不是左右使者也是一个长老,到时候可别忘了田某的举荐,可得多多提点啊。”田度鸣觉得有戏,全没有听出来挡在路上那人语气之中的戏谑。或许他听到了,只是装作没有听懂。
“左某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样东西。”挡在路上那人正色对着田度鸣说道:“只要田先生能保证到时候把这样东西交给左某,左某这就放田先生离开。非但如此。还会帮田先生挡住追兵,赠予几位几匹快马。如何?”
田度鸣一听这话,欣喜若狂道:“真的?!若当真如此,左先生深恩厚意。田某自当永世不忘!”
“你不问问左某人要的是什么东西?”那位左先生好奇地问道。
“无论左先生要的什么,田某一定奉上。”田度鸣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左某要的,是任我行的一双腿还有一半儿的内力呢?”左先生戏谑道。
“区区一双腿而已…”田度鸣说到一半儿,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谁的腿?任我行的?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任我行…任我行…任…任…任…任我行!田度鸣终于想起来这是谁的名字了,“左先生是在开玩笑么?圣教主的名讳也是你能说的么?!”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田度鸣也懒得装孙子了。腰板儿挺直,手指迸成剑,如运戟一般戳向那位左先生。
“开玩笑?你不是说什么都能给左某奉上的么?哼哼哼,魔教贼子果然没有半点儿信义,才说出口的话,就能咽回去!”那位左先生先是一阵讥讽,然后肃色说道:“任我行的贱名,左某如何说不得?半年前,任我行在猩猩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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