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小手轻轻扶着审讯室的墙壁,她想靠过去问些什么,一双泛红的水眸里透着恳求期盼,却被突兀进来的两个人拦住,审讯员手里那几份完全隔开的监禁笔录她一个字都看不到,更不知自己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她茫然无措得像个被暴雨淋得湿透却还在执拗往前跑撞的小动物,而这一幕幕却全部落入了外界监控的人眼中。
那一双冷静肃杀的厉眸,盯着她看了那样久。
他薄唇微微泛白地紧抿着,回想着她刚刚说那晚顾景笙后半夜才走,隔日他强势撕开她的领口时,看到那些激烈暧昧的吻痕,缱绻刺目。
她说那是她“未婚夫”。
她那样瘦,瘦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都脱了人形,生生煎熬过这几日,都是为他。
呼吸里都冒着寒气,如刀般割得人心口疼。他脸色差劲到手微微颤抖着攥紧,坐都坐不住,却偏偏冷眸死死对着她。
有人敲门,在得到陆青一声同意后走进来。
是之后才从中央军区赶回来的贴身参谋,他脸色肃杀严厉,手里握着一份数据报告连指骨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走过去俯身凑近霍斯然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那一瞬间,霍斯然紊乱的心神霎时被稳在了椅子上,可脸色,也霎时白得吓人。
那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在他的脑海里……天翻地覆。
他妈的他妈的
临走时陆青留了一个霍斯然在c市的暂住地给她,是距离市区中心很近的一处独立小区,说这几日他都住在那里。军区距离出事军舰的海域太远,这里算是个折中点。
“回去等结果,”陆青柔声嘱咐,拍拍她的肩,“别怕,没事的。”
一路回去,浑浑噩噩。
等军用车开到军区医院的时候后座上那一抹纤小的身影已经累得睡着了,勤务兵走过来,推醒她,然后拿了件外套给她,笑着好心说:“这是你来的时候霍首长就交代的,他说你穿得太单薄,晚上扛不住。”
那藏青色的军装,料子是一等一的好,她小脸苍白而清冷,礼貌浅笑一下轻轻推开他下车,她没那个分量,不敢要。
勤务兵这却急了,见她下车被冻得像要被冷风吹走赶紧上前:“林同志,咱首长这是好意,快穿上吧!”
纤长的睫毛低垂,或许是最近真的受打击和委屈太多,人都变脆弱了,想着如今她已经是这么狼狈,再被人多伤一次又如何?饥肠辘辘之中她还是把衣服穿上了,那料子挡风,暖和得不止一点,她拂去脑海中所有的想法,只取温暖,不问向谁。
晚上跟母亲打过电话,陪心胸外科的小护士一起值了一夜的班,在医院救死扶伤总比在家守着母亲看她担忧疑惑的目光好。
演戏好累,累得她想逃了。
半夜309床病人情况突变心脏并发,她跑进去和值班的医师抢救到凌晨三点多,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凌晨五点多食堂开门,小护士下去买早餐给她带了份清粥上来,暖胃养神。
吃一点粥才发现自己慢慢活了过来,手脚有些暖,不再跟行尸走肉一样,可桌上的手机猛然“嗡嗡”震动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不敢接,可最终还是拿过来,覆在耳边:“喂?”
“亦彤?”陆青的嗓音传来,平且稳,“我打电话来告诉你一声,特警队那边审讯结束,那13个特警队员的监禁解除了。”
闻言林亦彤顿时欣喜起来,握着勺子的小手都激动得发颤,心下一松笑中有泪:“是吗?审讯结束,也就是说景笙没事了??谢谢陆师长,谢谢你告诉我!谢谢!那他们什么时候放人,上午吗?还是中午……”
“亦彤……”陆青有些犹豫地打断她,哑声说:“你先听我说完,别人可以放但是顾景笙不可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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