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而不是外科讲师。
她却听得茫茫然怔住了,想起那个偌大空旷的房子,一个人住岂不孤单,连回声都听得见。
中央军区的电话是下午时分打来的——
“嫂子。”寒峰的嗓音第一次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没了一点笑意。
她一怔,小脸微白,轻轻抿唇。
“嗯。怎么了?”
“首长不肯吃饭,我劝几句吧,他还骂我多事。”
额。
这通电话打给她,算是……告状吗??
她留在阶梯教室里,右手轻轻划着笔记本上的重点,小脸尴尬微红,手也一道道没了轻重:“那你……继续劝啊,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你没办法找我怎么有用……”
“谁说没用?你俩不是吵架了吗?吵架了首长才不吃饭的!”寒峰蹙眉委屈地抱怨起来。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们……没吵架……”
“还说没有?嫂子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首长回来前说打算今天在军区给你办婚礼的,还说哪怕排场不大也要搞得热闹有分量,不能委屈了你。我们一群人连着两个通宵布置好了,全军上下都通知了,可昨儿首长突然说先取消吧,今天来了军区是个旅长师长都笑着跟首长祝贺,首长也笑着一一回过去,说改日,丢多大人啊……”
隔着一段电波她听得惊心,小手慢慢沁出汗来,这感觉她体会过,曾经推迟她跟景笙的婚期也是她一个人笑着跟所有人解释,直到后面母亲说,不想嫁就算了,多大点事,该道歉道歉,我就爱护着我闺女。
霍斯然呢?
有人护着他没?
她眼眶泛红,想着怪不得他不在c省举行婚礼,一来怕她母亲和顾家那边不能承受,一方面霍家那些至亲,应该没人会给他半点祝福。
他想补,也无可厚非,也一片好意,在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面前,在好歹敬仰他佩服他,愿意真心笑着祝福他的人前给她这个见证,只不过如今觉得她不愿,就只好自己圆这个场面。
“首长今儿一开始说没食欲,我就说那是嫂子不愿意陪你你才没食欲,平时怎么开玩笑也没事啊,今儿就为了这个跟我急……”寒峰委屈爆了,还要说的时候像是猛然中断了,里面传来窸窣的声音,听不清了。
她一怔,轻轻贴紧听筒:“喂?”
“喂?”
听不见了。
里面传来低低的声响,依稀能听见交谈声“首长你回来了”,“晚上去防雷区啊,那很危险的”,接着就听见霍斯然低低的一声问,“你跟谁通电话?”
寒峰笑起来,狗腿地凑过去说“首长我跟嫂子说了,正求着呢,嫂子晚上肯定就不闹别扭回来了……”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霍斯然的脸色肯定变了,变得很冷很差,寒峰却半点眼色都不会看,继续狗腿地笑着邀功,接着一声厉响传来,伴随着哗啦的纸页声和寒峰的痛叫,霍斯然饱含着怒火的切齿低吼传入耳中,“谁准、你、去求她!!”
那声划破般的厉响,隔着电波刺痛了她的心。
小脸猛然涨红,她攥紧了手机忍着心痛颤声喊出来:“你怎么打人呐!”
怎么能一句话听得不对,就对一个那么年轻的兵下狠手,他怎么这么暴力?!
寒峰捂着眼睛艰难道:“嫂子我……”
“你把电话给他!!”她急得鼻头一阵酸,一时竟口不择言起来。
霍斯然面色依旧冷冷的,薄唇冷寒地抿着,直到寒峰把电话拿过来他才接起,听着里面急促的喘息声在她开口说话前哑声打断她:“……我没打人。”
她一噎!水眸瞪大。
“……是纸划到眼睛了。待会我带他去看。”他泛白的薄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