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理一理你的逻辑是什么,你是觉得,如果你走时她没有怀孕,这次回来,你就跟霍斯然有希望?”
安然死都不想听,玩儿命地想挣脱他。
男人淡淡地冷笑,口吻依旧舒缓:“现在人家怀了孕,你就觉得自己又彻底没希望了?”
“安然,这个判断标准这么蠢,你自己知道么?你真那么在意人家怀没怀孕的事?”
“够了,莫怀远……”安然死死掰着他的手,想挣脱开,她最讨厌这个男人用说教的口吻跟她说话,跟她父亲一样,跟她说话一副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只是三岁小孩耍脾气的模样!!
“不,”他继续冷笑,扒下她的保护壳,一语中的,“安然,你只是不清楚,霍斯然不选择你,甚至从来没想过要选择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换句话说,她根本就不敢知道,所以从来只会在那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跳梁小丑一般地自己痛苦难过、发疯跳脚。
“我说你够了!!”安然终于挣脱了他的掌控,狠狠甩开他的手,红着眼大声冲他喊了一声。
她真的受够了,父亲和身边的这个男人对她一如既往,看管孩子似的态度。尤其是这个莫怀远,以往他从来只是跟在她身边,由着她做这个做那个,现在居然发起狠来也这么一针见血,可以瞬间就敲碎她的保护壳,令她现出原形。
“不需要这么上纲上线地分析我,莫怀远,”安然揉了揉手腕,梗着脖子仰起头,固执地说道,“我没那么单纯高尚。你不是问我这么急着回来想干什么吗?那我告诉你,我就是回来破坏别人婚姻生活的,我就心甘情愿变成这么不堪的样子,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她眼睛愈发泛红,一扭身,快速离开了。
男人很是气闷。抿着唇,脸色憋得铁青却一句话都没说,握着拳,直到情绪慢慢被压下去,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一边拿出来接着,一边顺着她走下去的路一道下去了。
*
安然很伤心。
醒着是痛,睡着也是痛,去军区里办事时,总期盼着能在哪里拐角转弯处碰见霍斯然,如果碰不到,就觉得那一次肯定是白去了;如果一天都没事不能去军区,在家呆着也是一种清醒的煎熬。
隔了半月之后,终于迎来全军政治教育周。
届时,偌大的军区以旅为单位召开政治教育学习会,她只要去,就一定能在某个分部听到霍斯然的演讲。
于是,这一天从清早醒了就是高兴的,扬着笑,蹦蹦跳跳地下楼。
“……他以前只是嚣张,仗着权大势大做些出格的事情,现在可好,限制了他那么多权利,让他不满了,就开始玩忽职守起来……前几天的全军会议就是那样,虽然就只是走个过场的问题而已,他却中途离开,连过场都不愿意走了,这以后,我可还怎么管手底下的人?”电话开的是免提,里面许傅然的声音很絮叨很无奈,明明是笑着说的却字字见血讽刺十足。
安书记蹙眉很深:“有这种事?”
许傅然点点头,想起前段时间因为自己堂弟出事被大伯母数落的事,早已对霍斯然心存怨念的情绪愈发浓烈,压都压不住。
“还有,您知道在公共场合,他允许别人怎么叫他?这事儿这么久了,三年,我忍了三年的度量不算小吧?这声音居然到现在还有,呵……是个什么意思呢?”
安书记的脸变得难看起来。
楼上安然也气得不轻,脸色冰冷吓人,快速走下来,抓起撂在旁边的电话听筒,“砰”得一声就切断了放回电话机上。
那“嘟嘟嘟嘟”的急促响声,足够他许傅然反省反省的了。
“然然,你做什么?!”安书记错愕,含怒吼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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