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是啊,毕竟当兰伯茨那孩子指控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立马想到,犯人只可能是你。不过作为嫌疑者的我的话,大概很难会被人采纳,所以我只好先逃出来,再另想办法,把他们的视线引到你身上。”
在解释完艾伦的疑惑之后,克伦威尔转而反问碎尸魔道:“另外,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我身上的巡逻线路图,是你偷走的吧?毕竟那天在礼拜堂里,我跟你说过话吧,艾伦。”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碎尸魔低吼了一声,然后他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反问克伦威尔道,“你为什么能猜到我会经过这里?”
“普通的侦查分析。”克伦威尔简简单单地回答道,“我问过维洁儿,兰伯茨第一次去找克奈汀报道的时候,在场的另一个人就是你吧?”
“面对着身为高阶魔剑士的维洁儿,你转身就逃,而面对着同为高阶魔剑士的兰伯茨,你却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如果是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这很有可能是你想要把受伤的痕迹转嫁给兰伯茨修士,不过我很熟悉你,艾德里科,所以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或者换句话说,你没有考虑这种心计的习惯。”
“那么提问: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原因的话,你又为什么非要跟兰伯茨打个照面,并砍伤他呢?”
克伦威尔抬头看了看两侧高耸的墙壁,附近这块区域,在“大坍塌”之前,曾经是长生种贵族所住的地方,相比之文宁区其他地方的低矮,这里的城堡式建筑即便只剩下了一些残垣断壁,却依然非常高大。
“答案就在这里——兰伯茨被你所砍伤的这个巷道。有什么东西,你必须从他身边冲过去之后才能得到……那么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低下头,克伦威尔静静地看着被自己逼得走投无路的碎尸魔,“我大胆地猜测了一下,那会是隐蔽的藏身所呢,无人知晓的逃离路径呢,还是……一线生路呢?”
碎尸魔静静地听着克伦威尔的分析,没错,在将这片囚笼一样的贫民窟选作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处战场后,他就已经事先规划好了数条特殊的途径,能在特定情况下帮助他摆脱敌人的追捕,克伦威尔虽然通过对他过往行为的分析,意识到了这个路口的重要性,但是从他的话来看,他也只是把握住了这个关键点,并没有理清这个逃离机制的具体作用方式,也就是说——
冷不丁地,碎尸魔突然对前治安官长说道:“你拖了我那么久,为什么你的属下还没有赶过来?“
看到克伦威尔收敛起了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艾伦裂开了嘴:“没错,我想你虽然可能是用了匿名信一类的东西,让他们的注意力引到了我的身上。但是说白了,你却无法在他们确认我的嫌疑之前,洗脱去自己的嫌疑。而这样一来,你以上的那一番分析,也就无法事先写到匿名信中。那么仅仅是独自一人的你,真的有信心打败我吗?”
艾伦露出了残忍的冷笑,他并不在意眼前的男人是否是他曾经的同僚,他只要知道那是“敌人”就行了。
“哈……”克伦威尔叹了口气,他有些怀念起那个不起眼,有时却会显得很重要的银色小道具了。在被通缉的情况下,别说警哨了,连自制烟花弹,或者火油之类的东西,他想要弄到手都要耗费相当大的风险,所以他现在类似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在眼下这恶劣的暴风雪天气下,不想放开嗓子大声嚎,试一试运气的话,那么想要获得维洁儿她们的支援,最快的方法大概是向诸神祈祷——
开玩笑的,虽然信仰诸神,但是克伦威尔并不相信教会向平民宣传的那套“诸神无所不能”的理论。
没有诸神,没有下属,克伦威尔却有自己,他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随着缓缓出鞘的长剑,蕴藏在那具疲惫身体中无形的精气神在不断地向上拔升着。带着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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