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爱黛希尔满头雾水的样子,依文伊恩给她举了个例子,“简单而言,爱黛希尔你觉得,南岭人也就算了,为了现在就连帝国人,一边对乌银币的贬值咬牙切齿,一边还要大量持有乌银币吗?”
“因为……他们要买大宗工业品与粮食的话,只能从南岭购买吧?”爱黛希尔迟疑了一下,但是回答时的声音却很有信心。
“没错,这就是单一市场。”依文伊恩考虑一下,“当然,这样说有些不确切,实际上,相对于单一市场,如今的南岭更接近于垄断市场。”
“通过行政手段,南岭禁止帝国银币在市面上的流通,也就是说,如果要在南岭购买货物的话,必须使用乌银币,否则就是非法的,在使用帝国银币购买南岭货物时,因为订货时间,汇率改变之类的问题,双方受到损失的话,南岭政府也不会为此承担责任。”
“也就是说,作为帝国境内唯一的主要的工业品市场,乌银币具有着对市场内商品的绝对定价权。作为唯一供给方,如果南岭政府将货物提价——也就是通过改变新铸币含银量,来操控汇率的话,帝国方面,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只能被动挨打。”
“除非皇帝陛下彻底收回南岭的铸币权,否则因为工业品单一市场——也就是南岭庞大且唯一的实体工业,所有的帝国商人,都必须以乌银币的方式购买南岭的商品,然后再以帝国银币的方式进行销售。”
“而在这一个过程中,就同时出现了两种货币的流转,而当一个市场中出现多货币的时候,那么汇率的改变,对这种多货币经济的打击,是仅接触单货币体系下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
说到这里,依文伊恩竖起一个手指:“比如在第一天,一个帝国商人持5百乌银币,买入等汇率1百帝国银币的商品,那么当他以120帝国银币的价格在帝国将货物脱手后,他突然发现汇率发生了改变,120枚帝国银币只能换到360枚乌银币了,那么他那140枚乌银币的金钱,就在汇率的波动中蒸发了。”
“而在这种波动游戏中,掌握着主动权的银玫瑰家总是稳赢不输。”
“当然,这还只是普通玩法。”依文伊恩没有告诉爱黛希尔高级玩法是什么,因为他并不太想用那样的手段,因为这种过分的玩法一旦祭出来,对帝国的金融体系将是破坏性的——“通过发行债券,大打白纸欠条,然后再通过操控汇率波动的方式,来回收债券”什么的阿梅利加玩法才是真正的“剪羊毛”,不过也必然会是皇帝所绝对无法容忍的玩法。
实际上,一直以来,乌银币对帝国的汇率大多数时候只降不升,就是因为依文伊恩不想因为玩得太过分,而引起皇帝的忌惮与进一步注意而彻底失去玩具。
“而且,在现在的乌银币体制下,使用乌银币还是帝国银币的区别不大,至少见效不快。”依文伊恩最后又解释了下,“因为不仅帝国大部分的工厂都集中在南岭,就连工业机器的生产都是被南岭所控制着的,即便是通过收回乌银币铸币权的方式来打击南岭,南岭只要停止招商引资,不再出手工业机器,那么以那些帝国商人与贵族的技术水平,在短时间内依然无法跟南岭抗衡。所以摧毁南岭市场什么的……一是他们办不到,二是至少不会是近期的选择,所以可以先无视了。”
在最后,依文伊恩下了定义。
不过看着依文伊恩言之凿凿的样子,爱黛希尔心中的疑惑并未得到解释,在她看来,长期的隐患依然是隐患,无法解决的话,当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反而会比短期隐患受到更大的打击——
然而,依文伊恩没有让爱黛希尔找到一吐疑惑的机会。
他觉得,对爱黛希尔的考验已经差不多了,所以也没有让她继续对其他两点进行说明。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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