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抚过,又好像自己给人重重的扇了一耳光。果兴阿觉得世界有些空灵,直到身体重重的摔回到战壕里。果兴阿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不过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炸膛两个字在果兴阿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烁着。
满脸尘土好像兵马俑一样的福全将果兴阿扶起来的时候,果兴阿的眼前好像是狂风中的沙漠,灰蒙蒙的都是尘土什么都看不到。耳中只有稀疏的枪声,不过却多了许多慌乱的呼喊,以及痛苦的*。
许久之后烟尘缓缓散去,不过临时炮兵阵地已经不复存在了。土墙和隐蔽壕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一片不太平正的土堆。三门没良心炮,一门已经炸成了喇叭花埋在土堆里,另外两门一门飞到了哈坦所部的战壕里,一门更是飞到了村外。二连除了被吓了一跳,没什么实际影响。哈坦所部可倒了霉,足有十几号人被崩的头破血流,更有一人被破片在胳膊上划出了十几厘米的伤口。而损失最惨重的还是敢死队的炮兵先驱们,除了三个不知是腿脚快还是运气好的哥们儿跑了出来,剩下的全部被埋在了隐蔽壕里,喜寿正带着杂务队的人玩命的挖这些被活埋的悲剧。
敌人在炸膛之前已经溃散而去了,巨大的伤亡让他们没能坚持到炸膛发生。依旧留下了数百具尸体,依旧连土墙的边都没摸到,惶惶而去了。果兴阿也放弃了出击的打算,敌军已经收拢了败兵,不能趁乱取胜了。而且如此巨大的伤亡,估计敌人晚上就会主动撤走了。自家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处理,还是由他去吧。
果兴阿把弹压队伍的任务扔给了丰升阿,自己带着警卫班协助喜寿救治伤兵。见到医务兵处理伤患的那一刻,果兴阿深深的庆幸自己赶来帮忙。伤口的包扎和处理的确还都是按照果兴阿事先交代的方法,可无论什么样的伤,医务兵上来就是一颗以鸦片为主要原材料的止痛丸喂下去。手臂上十几厘米的创口,你喂点止痛丸是应该,可额头擦破点皮你也喂,就有些教条了吧。果兴阿吃不准小剂量服食鸦片会不会上瘾,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毕竟真有老太太吃去痛片上瘾的。
制止了鸦片的滥用,又帮忙把敢死队挖出来以后,果兴阿有时间听取赛尚阿的战后总结了。此战由凌晨四点开始至下午三点结束,前后历时五个半时辰。大小共四战,杀敌七百余人,八旗军无人阵亡,伤三十一人,其中丧失战斗能力两人。消耗弹药一千三百余发,手榴弹二百七十余枚。缴获小件金银手饰若干,破旧刀枪二百余柄,农具无算。
报完了账目,赛尚阿便拉着一张苦瓜脸,惨兮兮的看着果兴阿。得不偿失的一仗啊!八旗军消耗的弹药都是真金白银,而缴获却寒酸得让人后槽牙都疼。农具和破烂的兵器只能回炉,而那点金银手饰还不够镶一口金牙呢!这还要感谢果兴阿编订的作战缴获条例,不然连这点金牙钱都会被旗丁们匿下。
果兴阿是玩过大型游戏的人,当然知道缴获归公的重要。但是和旗丁们说一切缴获要归公,估计旗丁们能起义了。所以果兴阿借口战场上携带金银不便,仿照英国海盗的奖励办法制定了作战条例缴获条款。每次作战缴获全部上交,由佐领公中统一保管。但是会记录所有参战人员,战后会按照缴获的四成平均分配,其余六成归公。而且除着装和武器外,旗丁们不允许携带任何私人物品,凡发现私带者一律按藏匿战利品重处。为了回收战利品,还能让士兵们保持作战热情,果兴阿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插科打诨糊弄走了赛尚阿,果兴阿又马不停碲的开始慰问伤兵,抚慰各部旗丁,直到半夜才回到房间休息。果兴阿把脚泡在福全打来给自己烫脚的热水里,眉头又拧成了一团。没良心炮的改进和制造还要坚持,药品又成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清军现在主要治疗还是以中草药为主,算是正统的中医药。中医非常伟大,但却有一个弊端,就是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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