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中午,怎么这么早就喝多了!你们又运来了大力气的好酒了吗?”乌力吉下了马,好奇的问道。
打架这种事,在蒙古人眼里太寻常了,打着玩嘛!打着打着人和人的感情也就亲厚了。牧民们都爱喝酒,可是这酒喝多了,难免就要耍酒疯,所以蒙区打架的事特别常有。镇上有满洲警察,他们会拉架,然后平息事端,最后再处罚一下闹事的人,处理都非常公道,大家基本都当笑话看。这也就是在镇上,在野地里只要不出人命,根本就没人管。唯一让乌力吉觉得惊诧的是,还没到中午,不是饭口的时候,怎么就有人喝多了。
“没喝酒,纯闹事的,警察和铁道兵全过去了,阵仗不小!”徐有福拉着乌力吉的手,想把他拉到自己店里。
“你帮我看牲口,我去看看热闹!”乌力吉不想喝茶,他想去瞧瞧热闹,看看有没有摔跤厉害的好汉。乌力吉和少了三根手指的警察酒后比划过,这些退伍兵真厉害,明明身形和力气都不如乌力吉,却把乌力吉摔得北都找不到了。
“拉倒吧!你老实在我这呆着吧!两边都动了枪了,随时开杀,要出人命的,你再被流弹打着!”徐有福死死的拉着乌力吉,今天这可是大阵仗,这个热闹可不好瞧。
“怎么回事啊!”乌力吉听说动了枪,也就不去看热闹了,他不是喜欢逞强的人,乖乖的吃起了甜甜的月饼,喝上了徐有福递来的浓茶。
“谁知道呢!大早上就来了一帮浑人,堵了车站,叫叫嚷嚷的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徐有福又给乌力吉敬了烟,自己也抽起了一根。
“警察怎么也不管管,闹到下午我就回不了家了!”乌力吉觉得香甜的月饼特别好吃,准备给女儿带几块回去,但是若是今天卖不掉牲口走不了,可就耽误事了。
“警察加上铁道兵,一共才十多个人,那帮浑人足有二百多号,一时半会的怕是弄不住!”徐有福也很担忧,他进的一批菜要到了,如果在车上耽搁几天,烂菜叶子可就没法卖了。
“唉,今天看来得讨饶你了!”乌力吉感觉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嘿嘿,我还不留你,你得去别的地方住!”徐有福说起了俏皮话。
“老徐,你不是吝啬的人,为什么要驱赶你的朋友!”乌力吉也不生气,他知道徐有福是在开玩笑。
“你看哪!站前新开的旅馆,有全天的热水,独立浴室c抽水马桶,松软干净的西式大床,才八毛钱一晚。别心疼钱我的朋友,去享受一晚吧!我前天带你嫂子去住了一下,好啊!”徐有福指着不远处的一幢三层水泥楼房。
“八毛钱,太贵了吧!”乌力吉也好奇的看着旅馆,这种把石头像铁一样融化,又再次铸造起来的房子,他从来都没住过。
“一个人住是有点浪费,你还是在我这将就一晚吧!下次带弟妹和孩子来玩的时候,再去住,真的老好了!”徐有福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嘿嘿!下次,下次!”乌力吉笑的很害羞。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逗着笑话,一骑关东马却打破了镇子街道上的宁静。一个脸上已经见了血的警察坐在马上,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的嘶吼着。“所有人,操家伙!这帮王八犊子开干了!所有人,操家伙!”
“我操!乌力吉帮我看店!”徐有福没多说一句话,转身冲到柜台里,拿出了自己的步枪,一边装弹药一边跑到了街上。
徐有福原来是直隶热河人,家里遭了灾又遇到了匪患,这才投了北满州。被分到乡下种了两年地,原本是货郎的徐有福就腻歪了,他不适合种地。向镇里打了申请,把土地让给了新移民,他就成了北满州西部开发中的一员。轻工业制品在蒙古就没有卖不动的,所以干了没两年徐有福就发了财,他在吉林有一处货栈,在蒙古有两处铺面,也算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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