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渐离双目灼灼地看着手中的储物袋,片刻后将其郑重地放在杂毛鸟的脊背上。
他转而看看身下的杂毛鸟,又摸了摸,发现它的尸体还是温热着。
这杂毛鸟的两只爪子都是乌黑,如同寒铁一般,光是看上去就有一股凛然的寒气,难怪叫锐爪鸠。
如果方渐离身体完全无恙的话,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两只爪子砍下来,拿回去说不定可以换不少的灵石。
可惜!可惜!方渐离摇摇头,一脸遗憾。
还是干正事吧,方渐离深吸一口气,在杂毛鸟的身上端正坐好。
他一手将储物袋抓住,让其袋口朝下。
紧接着他将手伸进储物袋中,摸索一阵,只听一声闷响,方渐离连忙撒手,任由一只巨大的铜鼎从储物袋中掉出来。
他现在虽说借助着自留醉的两百年精华恢复了一点力量,但要想将铜鼎拖住,还是不太实际的。
方渐离见铜鼎已经落到那杂毛鸟的身上,这才快速将储物袋重新收好。
然后他便是坐在杂毛鸟的脖子上耐心地等待着。
一息,两息……
见到那没啥变化的铜鼎,方渐离心中一突,忍不住喃喃道:“怎么回事,这破鼎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又抽风吧?”
说着,他就是要抓着身下杂毛鸟的毛,朝着铜鼎爬去。
谁料,他手上才刚刚抓稳,便是感到面门之上一阵热浪袭来。
这热浪若是以前的方渐离,应付起来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的方渐离就很难说了。
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竟是直接被这热浪吹得滚下杂毛鸟的身躯。
啪一声,方渐离掉到巢窝中的一大滩黑血里,这是杂毛鸟先前流下的黑血,闻起来还有一股恶臭。
而且抛却气味不说,这杂毛货的血还有极强的阴性,方渐离只是掉落在里面,就感到四肢寒冷,仿佛都快要冻掉下来了。
哐——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方渐离这才想起来现在乃是关键时刻,连忙回头看去。
果然,那杂毛鸟巨大的身躯已经消失,在原先的那地方就剩下一尊已经变成青红色的铜鼎。
即便距离铜鼎有些距离,方渐离都是感到脸上发烫,浑身干燥。
“这个杂毛鸟看起来不弱,应该有气海开五六成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能给我恢复多少气血。”方渐离嘟囔着,小心翼翼地靠近铜鼎。
可过不了几息,他又退了回来,因为那铜鼎周围太热了,现在的他暂时受不了。
索性他身上脏臭的衣物褪去,来到没有污血的地方,背靠在巢窝的边缘,朝着整个巢窝四处看着。
之前在空中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方渐离掉进去才发现这里还挺大,除了那一大滩臭血让方渐离有些作呕外,其他的倒也还好。
正无聊地打量着,突然,方渐离在巢窝的一角,见到一大堆杂毛鸟的羽毛。
那些东西被很好地堆放在一个角落,看起来很是怪异突兀。
不过或许是之前杂毛鸟的动静,那上面有一堆羽毛被拨开了,露出了其中藏着的东西。
方渐离只见到一片乌黑,里面的东西似乎是黑色的?
他刚想去仔细看看,忽然间,一道嗡鸣声传出。
面色一喜,方渐离暂且先将心中的疑问放下,朝着铜鼎走去。
此时的铜鼎在先前发出嗡鸣声后便没有了反应,那种高温也很快消散。
好在铜鼎之下的巢窝是由土石组成,使得斜嵌进去的铜鼎得到固定之余,也不至于高温下直接把巢窝给毁了。
方渐离满怀期待地靠近铜鼎,一手攀在倾斜过来的鼎边沿,踮着脚尖,一手朝里面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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