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四肢上绑着的四只黑铃所发。
黑铃是一种特殊的法器,可镇人识。
此刻的阿宁正是因为那四只黑铃,螓首微偏,似乎陷入了沉睡一般。
“阿宁!”方渐离低呼一声,连忙飞出。
嘭!
谁知台子上的红芒陡然暴涨,飞速形成一层红色的壁障,狠狠地将方渐离弹回去。
再看过去时,那红色壁障已经将数十丈的范围囊括在内,其中就有阿宁那边。
“嘿嘿嘿,想不到吧?方渐离,你对我的恶毒,我今日必定会一点点,一分分地还给你。”那人仰头狂笑。
“刘守道!”方渐离双眼如同要喷出火焰。
再次冲出,却又一次被狠狠地撞了回来。
可他却不知疲倦,仍旧疯狂且执拗地冲出去。
“咚!”皮露露也被红芒震了回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红芒给她的感觉并不强,但却让皮露露有一种根本无法破坏的坚固感,似乎与某物维系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娇喝道。
刘守道抬起泛红的双目,随意看了一眼皮露露,即便今日是筑基来,也根本无用。
待事成之后,他完全可以借力逃脱,谁能奈他何?
摇了摇头,他目带讥讽地看向方渐离:“断魂蚀骨的滋味?三日之间肠断如欲自尽的感受?这些你都体会过吗?”
“夺宝之仇,杀侄之仇,这些痛苦,每日像毒虫一样蚕食我的身心,我却还要像条狗一样跪在你身前,任由你的摆布!”
“这种痛苦,你知道吗?”
刘守道一手狠狠抓住自己的面庞,毫不在意五指嵌入皮肤,流出鲜血。
“你不懂,你不懂!”
嘭!
方渐离不知多少次被震了回去,终于停下来。
重重喘着粗气,这不是力竭,而是他的愤怒正在飞速攀升。
“你!想!死!?”他声音沙哑,一字一顿地道。
“哈哈哈!”刘守道癫笑,他飞身一跃跳到了众多兽尸之上,手中木桩朝下狠狠一刺,不知扎进了多少妖兽体内。
就这样强行将木桩固定住。
刘守道哧啦一声撕开自己的衣袍,在他的身上遍布刺目的抓痕。
每一道都入肉极深,结着深紫色的痂。
“你看我的样子?和死有什么区别?”
他说着,眼中嘲讽之色越发浓郁。
“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啊。”他神经质地喃喃。
忽然,他所有疯狂的神情又尽数收敛。
“把我的宝鼎、断魂丹解药都给我。”
“不然,我就要你的宝贝阿宁死!”
说着,刘守道横向一手抓住阿宁的白皙的脖颈,已经变成黄褐色的手掌开始收拢。
见着这一幕,方渐离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从储物袋中取出铜鼎,嗵的一声砸在地上。
而断魂丹的解药则是没有轻易给出。
“脏手,拿开。”他声音冰寒地道。
当见到铜鼎之时,刘守道同样冷漠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果然,半月前幻境中所见所闻都已经成真。
只要继续沿着当初幻境进行下去,他所有想要的都可以达成!
到时候断魂丹解药,自己去拿好了。
想到这里,他就激动得牙关打颤。
……
半月前的那个夜晚,又是奇妙的幻境。
漫天飘下神秘的古血,整个无敌宗内空空如也。
刘守道短暂地从断魂丹之痛中解脱出来,飞快跑到山脚下。
在山脚下,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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