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恰好遇到被压着的北条高定和身负重伤的北条高政,两兄弟和那些亲信们既怜悯又嘲讽的眼神,让北条高广几yu疯狂,他不停的大吼大叫高声咒骂他们俩没有武士的尊严,罪大恶极,要与他们俩拼命。
随着渐渐的北条城越来越近,高声咒骂转为苦苦哀求,似乎忍受不住被这么侮辱的待遇捕捉,求他们给自己一个体面的俘虏待遇,起码让他站起来走着回去,可说了半天依然不见他们俩回头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堂堂毛利北条家的家督就只能放声大哭,哭的声嘶力竭仿佛有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一路拖行着俘虏回到北条城,引起许多武士的注意,看到泷川时益与岛时胜挤眉弄眼的表情,再看北条高广嚎啕大哭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再捣什么鬼,武士们默契的装作没看见,放任北条家的俘虏眼睁睁的看着家督被拖走,心里到底什么滋味只有自己清楚。
此时大火早已被扑灭,越过破烂不堪的大手门一路来到主曲轮,这里是本丸天守阁的所在地,北条家的亲眷被各自送回原本的馆舍内监视居住,吉良家的武士还不至于为难这些老弱妇孺,只是衣食不缺的关起来,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更早的时刻南条城的北条吉广就已开城降服,这位老武士显得十分有节cāo,一言不发的坐在天守阁等待切腹的保全家族的命令,最后吉良义时只是轻飘飘的让他安下心来,不会为难毛利北条一族的承诺。
站在天守阁的露台上,远远的看到两骑武士拖着一名嚎啕大哭的俘虏奔行而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吉良义时只能摇头苦笑道:“这两个混蛋真是胆大包天,就会给本家惹麻烦,不过也所谓就当是给北条丹后一教训吧!弥八郎!去把丹后给救下来吧。”
“哈!”本多时正一溜小跑着跑下去,不一会儿几个人押着脱光甲胄,只剩一身内衬武士服的北条高广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他的头发脸上布满尘土,要不是有身武士服在,还真以为是从哪里逃难的老农。
吉良义时到背着手,站在露台上欣赏远远的群山,夕阳下长尾家的骑兵驱赶着俘虏陆续赶回来,这时吉良家的武士也纷纷来到天守阁,卸下各自头盔露出真容,许多人开始啧啧赞叹着今天的胜利,骑兵与步兵两路作战竟然只付出几十人轻伤的代价,就击破内外两路合计两千大军,这确实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
长尾景连与长尾景直也带着一帮家臣前来参加战后评定会,同样被押解过来的还有白发苍苍的北条吉广,北条高定两人,北条高政那个倒霉蛋伤的不轻还在接受治疗,北条家的亲眷他没打算为难,就连北条吉广也是应邀前来旁听战胜者的胜利宣言,实际上要处置也只有北条高广和北条高定两兄弟。
此时厅内陆续坐满吉良家臣,其中还有长尾家的长尾景连等武士,吉良义时转过身打量着北条高广,突然笑道:“北条丹后可还识得本家?”
惊慌失措的北条高广一个激灵差点崩起来,勉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干笑道:“在下当然认得!武卫殿的英姿让我高广钦佩不已,我高广可是对武卫殿十分仰慕啊!”
“咳咳嗯!”泷川时益故意咳嗽两声,让北条高广一脸尴尬的闭上嘴巴,暗骂一声:“这个小混蛋,真是太可恶了!”
吉良义时也不在乎他的表情,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他身旁,摇着折扇轻声道:“北条丹后一定已经知道春日山城的动作了吧?”
“是是,在下知道了……如果早知道武卫殿添为国主,在下绝不会揭起反旗的。”北条高广不敢回头,只能胡乱抹掉脸上的灰尘谄笑着,如此表现让长尾景连等人啧啧称奇。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这次惹上的可不是熟悉的长尾景虎而是长尾家的女婿,就依照吉良义时对泷川时益不疼不痒的批评,他也能猜到这次多半是不能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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