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老朋友过着苦巴巴的日子还会安慰几句,这日子别提有多爽了。
“川中岛啊川中岛,还真让本家碰到你了。”吉良义时身后竖起一幅巨大的地图,地图上精确的描绘出川中岛附近的所有山岭城池的所在地,在地图上有一支支红色、蓝色的小旗插在地图上,这是各路豪族的动态。
“诸君觉得我吉良军该如何应对?”
“武田军居于茶臼山下,看这架势是要与我军对峙,这个情形不好说啊。”
“为今之计,只有对峙下去了吧?”
越后的武士七嘴八舌的说出各种靠谱的、不靠谱的方案,本庄实乃觉得这些都不对,仔细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指向千曲川南岸的海津城:“只有这里才是合战的关键。”
北信浓的国人纷纷摇头不信,栗田宽安笑言道:“海津城?那座城里可是驻扎着两千八百军势,而且经过几年增筑已经很坚固了吧!就算武田家全力攻城也不能讨到好处,美作守殿是不是多心了?”
“不!美作守绝不是多心。”山本时幸为他分说道:“以武田大膳之智不会看不出此城之重要,一旦拔下海津城,犀川以南将无险可守,所有国人必定会被武田家一一策反,届时我等再想踏过犀川可就难了!”
“原来是这样啊!”栗田宽安的分家一门众,善光寺小御堂别当的栗田鹤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善光寺的别当有大御堂、小御堂两家,两家皆出自一门之中,所以大御堂一方被称为里栗田,小御堂一方被称为山栗田。
历来大御堂与小御堂的关系就不太和睦,一直就善光寺的执掌权力起纷争,因为大御堂一方的栗田宽安投向长尾家门下,原善光寺本拠就成为小御堂一方的地盘。
看着栗田鹤寿精光闪烁的眼神,吉良义时觉得有些好笑,这厮几年的时间一直在北信浓做小动作。要不是长尾景虎的布局严密让他无从下手。只怕早就反水到武田家一方阵营里去了。而且他一直都对这座旭山城念念不忘,看起来逆心不小。
“刑部丞有什么看法?”
“没有没有!在下没有什么要说的。”栗田鹤寿躲躲闪闪的掩饰自己情绪的异常,好在军帐里多数人都在沉思,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戏弄完这只北信浓的臭虫,吉良义时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慢慢走出去:“说起来本家也有些乏了呢!那么就先这样吧!明天再议。”
“是!”主将一走,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纷纷起身离去。
待家臣们陆续离开。只剩下几个人仍然低头忙着手中的事情,过了会儿,吉良义时又神采奕奕的走进来,看到几位吉良家的重臣都在,露出惊诧的表情道:“咦?大家怎么都没去休息啊?整天熬着一定很辛苦吧!”
“馆主大人不是也没有休息吗?”山本时幸莞尔一笑,对这个徒弟玩的小把戏也是无可奈何,评定会要开两次,军议也要开两次,暗地里他们这些谱代众还要担任幕僚团的职责,多重重任加深可真的一点也不轻松。
“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本多时正抢先发言道:“武田家会打海津城。”
“而且会以信浓国人为主发动进攻。”细川藤孝补充道。
浪冈顕房也不甘示弱。爆出一个猛料:“臣下怀疑,这主将极有可能是真田幸隆。”
“此依据从何而来?”山本时幸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在他身后一直老老实实坐着他的小徒弟沼田祐光,自从他兄长战死以来,这两年里日夜攻读兵书策略,跟在他师父的身后学习阵略的实际运用之道,日积月累也算小有成绩。
“武田家的体制是以甲斐的本土军势为主,包含一门、谱代、直臣、国众等多层力量混合组成,在信浓则以甲斐的家臣团担任郡代、城代并辅以信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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