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辅佐役就变的更加紧密团结,另一位辅佐役楠浦虎常也跟着说道:“可我甲斐只有二十四万石,主要种植的是一年大麦一年水稻,中间夹杂着种植一些豆类和杂粮,近两年来天灾来灾祸不断又遭逢川中岛大败,甲斐的元气丧失掉一大半,根本无力再和吉良家对拼,我等东国武士可不是三好家那群笨蛋,更不是几句话和一些钱就能雇佣过去送命的!”
今福友清入道净闲斋立刻说道:“吉良家是强大而又值得尊敬的对手,但不应该是我们武田家的死敌,把吉良家当作死敌是在和我等的身家性命过不去,我等应该尽快派出使者前往春日山城与吉良家达成不战协定,若是能成为盟友就再好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身后就不用担心有强敌出现了!”
迹部胜忠不但是辅佐武田义信的辅佐役之一,还担任着勘定奉行以及战时负担阵场兵粮奉行的职务,迹部胜忠与同族的千塚迹部氏家督迹部信秋属于两个派系,互相之间既有同族间的帮助也有互相使绊子的时候,总体来说在家中的地位基本相当,论起影响力甚至还要更高一些,所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即使是武田信玄也要给予高度重视。
其实在刚才桜井信忠与迹部胜忠之间是在唱一出双簧戏,两人同属于踯躅崎馆内的奉行派,常年与政务兵粮打交道属于比较传统的奉行武官,他们这类人通常都是主张和平相处尽量减少战争损失的鸽派思想,包括今福净闲斋以及长坂钓闲斋在内的众多奉行武士也都是如此作想。
因而他们很快就从中立态度转变为支持武田义信的立场,这其中既有个人立场判断上的因素也有处于甲斐武田氏恶劣处境的担忧,长坂钓闲斋相对保持与这三人的距离。他的态度依然是亲近武田信玄这个家督。而其他三人基本变成武田义信的智囊团类型的中坚力量。
武田信玄看到这架势并没有生气。自从川中岛两次大败以来,在家中出现越来越多的异样声音,昔日对他言听计从的谱代家臣渐渐的不怎么老实,这也使得他这个家督的位置变的不再稳如泰山,想要坐稳家督就更需要耐心和手段,而不是像他父亲那样找个理由就借机杀人,那样他的下场不会比他父亲好多少。
要是每次听到不想听的谏言就甩脸子呵斥,会让武田信玄的个人处境变的更加不利。所以他这些日子里的脾气越来越好,谱代家臣们谏言他要少进女色保养身体健康,他就从善如流戒掉多年好色的习惯,谱代家臣们提议他远离男色,他就把奥近侍全部派到奉行机构里做基层武士。
基本上只要是提出的合理要求他都会满足,脾气好的不得了简直不像是那个枭雄豪杰而是个温和良善的邻家大叔,就凭这一点便把渐渐的把遗落多年的养气的功夫给慢慢练起来,使得武田信玄可以基本做到山陵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程度。
见武田信玄没有反驳的意思,桜井信忠思索片刻便大胆的提议道:“其实臣下的看法,不如就趁此机会向镇府公提出不战和睦的提议的时候。把三好家密谋之事捅给吉良家如何?相信以镇府公的性格和过往信誉,一定会对我武田家多一份满意的态度吧!”
“这到是个不错的计划。不知父亲大人的意思是?”武田义信紧张兮兮的望着他,似乎很期待他父亲最终点头似的,而家中的众多谱代家老也随之抬头望着他,整个评定间里近百号武士纷纷将目光投向坐在上首的家督。
武田信玄似乎在静静思索着,评定间里安静到几乎针落可闻,每个武士都屏息凝视的望着他,短短的片刻间似乎足有一个时辰那么漫长,甲斐武田氏自经历上代家督武田信虎的一统甲斐以来,只有击退强敌进攻才会谈和睦的问题,哪怕是武田信虎面对今川氏亲与北条氏纲的联手进攻下也没有吓的主动服软。
让武田信玄做出这个决断实在太困难,可是现实中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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